身在曹营心在汉(1 / 4)

盛赋正在背着忙碌的同事们低调地偷懒摸鱼,结果项目经理突然在工作群@她,还从工位站起身拍打她的肩膀,怒气冲冲地诘问她为什么提交空白文档。盛赋猛地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不对啊,自己明明是写完了以后才睡觉的,怎么文案都不翼而飞了?盛赋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她呼吸困难眼冒金星,感觉自己马上要晕倒了。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尖利的猫叫声,一只巨大的猫神闪着金光从天而降,重重的压在盛赋身上,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了。

咳咳咳,盛赋咳嗽起来,神智也随着咳嗽逐渐恢复。原来是一场梦。此刻阳光明媚,她和毛毛虫依然在风岚家的公主风卧室里,刚才梦中的猫神正是在她身上蹦迪的毛毛虫。盛赋整个人扑到毛毛虫身上,把她压得直哼哼:

“你知道吗毛总,不管我什么时候起床,都能看到你在陪着我,真的好感动!”

毛毛虫挣扎着钻出她的怀抱,傲娇地对这突然的表白充耳不闻:“我看你做噩梦了,帮你一把,不用谢!”

因为昨天熬夜写好了文案,所以盛赋的上午时间是自由的。田曼和风岚已经吃过早饭,正在厨房里一边喝茶一边玩一种卡牌游戏。盛赋以为她们在玩叶子牌,走近了才发现不是。

“你为什么不摘掉这个难看得要死的眼镜呢?”田曼毫不客气地对盛赋说,不等盛赋回答,她又说,“你本来长得挺好看的,这个眼镜把整张脸都毁了!”

盛赋的心情在被冒犯的怒火和被夸奖的虚荣之间摇摆了一下,她决定不对田曼的话语做出情绪反应,而是认真回答起问题:“我不会戴隐形眼镜,也没钱做近视手术,所以~”

盛赋在风岚的提示下,自己从面包机里拿出面包,配着鲜榨果汁吃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田曼丝毫不觉得评价别人的外貌有什么唐突,好在一晚过后盛赋已经接受了她这种性格。

“要不要玩澈牌?”田曼摆弄着手里的长条形纸牌问她。

“好啊,什么是澈牌?”盛赋饶有兴致地问。

“你不用问什么是澈牌,但是澈牌知道你的秘密”,田曼神神秘秘地说,她洗了洗牌,然后让盛赋随机抽了三张。

“可怜啊,太可怜了”,田曼表情凝重地盯着那三张牌不停地说,盛赋感到一头雾水。“你身边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盛赋:“什么?”

“你现在状态不太好啊!身心俱疲、焦虑迷茫、甚至——有些灰心丧气的念头,你懂我意思吧?”田曼神叨叨地说了一堆令人沮丧的形容词,“看这个样子,你身边要么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吸你的阳气,要么就是有一个混蛋的人——比如男朋友,在影响你的健康。”

一旁的风岚听不下去了:“你这么说有失公正了哦,不干净的东西影响小赋倒是有可能,男朋友怎么会影响她健康呢?”

田曼耸耸肩:“经验之谈而已,一个女孩子受到伤害的两大来源,父母和男朋友~如果你和父母或者男朋友住在一起的话,要小心了。”

风岚:“偏见!”

有那么一瞬间,盛赋以为田曼要生气了,因为她看着风岚,脸上是一种意味不明的神情。不过很快她就放松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让自己冷静。

偏偏风岚还火上浇油,她问:“怎么?”

“没怎么”,田曼淡定地说,“吃人家嘴短,我现在在你家屋檐下,可不敢说话!”

风岚嘁了一声,不过她伸手揽住田曼的肩膀,并且摇了摇。“好啦,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观点不同就各自尊重。行不行?”

田曼回敬了一记白眼,不过氛围已经轻松了下来。田曼示意盛赋,于是盛赋放下果汁,认真地说:

“我上大学以后就和父母分开住了,而且也没有男朋友,只有一个合租室友,但她是女孩子。还有毛毛虫。”

风岚给了田曼一个“看吧,你错了!”的眼神,然后说:“我倒是觉得,一切的根源就是她的工作,没日没夜干活,赚的钱又不能让她吃好喝好,再好的身体再乐观的心态也遭不住啊!”

田曼低着头看牌,不置可否。盛赋看到那三张牌上分别是一个匍匐在地上的小女孩、一双没有焦点的眼睛、一颗流血的心脏,ta们就像活的一样在纸牌上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呼吸。盛赋虽然不懂得解牌,但是看着这三个形象,也能感觉到澈牌传递的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信息。

田曼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其中一张牌上,说:“请给点指示,她该怎么做?”

三张牌上的图案全部像被橡皮擦掉的一样隐去,而后迅速显现出新的图案,分别是:一个在花丛中晒太阳的小女孩,一个和朋友们聚餐的小女孩,一个用弓箭射向不明物体的小女孩。

“诺,很明白了”,田曼指着新牌对盛赋说:“你需要休养生息,放下工作回归自然;你还需要多交朋友多和ta们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