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头(1 / 4)

唇间忽软,贺峥瞳孔微扩,这回不再傻不愣登又愚蠢地条件反射把她拨开了,他攥住她腰肢,反身将她摁了下去。

主导地位转瞬就变成被动了,秦尤给亲地有些腿发软。

贺峥突然停下,轻喘着的嗓音染了几分黯哑:“这算什么?”

“嘴可以不要用来说话吗。”

“那用来干什么。”

“亲我。”

贺峥定定地看她两秒,笑了。

随即倾身而上封住了她呼吸。

秦尤晕晕乎乎,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去的卫生间,甚至都不知道钻的卫生间是男用还是女用,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根羽毛。

等意识稍微醒转些许时,贺峥的吻纷纷落在她耳后、颈间,一只手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了她扣子。

果然男人只要一接吻手就比导航还准。

而那只堪比导航的手又将她半身裙推至腰间,正要作乱时,卫生间门突然自外推开,狱警们插科打诨的笑语率先飘进来。

秦尤连忙制住他蓄势待发的手。

贺峥低笑:“秦律师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在公共场合被捉奸?”

迈出了这一步很多东西都无需顾忌了,而她又是个不甘落下风、有来必有往的睚眦必报的烈性,就像在一开始她清楚他的反击、他知晓她的报复一样,任何暧昧行为都熟稔地好似演练过千万次。

她手顺着他皮带往下,轻悄悄道:“我是不在乎,贺队的清誉还能不在乎?”

贺峥闷哼一声,手撑着墙面,头一低,咬住了她耳垂。

一门之隔,两个狱警边小解边笑哈哈地侃大山:“那算个屁!你是不知道,前几年送进来个犯人,他妈被亵辱,他拿刀把人全家都给宰了!”

“卧槽?这么狠?我咋不知道这回事儿?”

“你那会儿不是还没转到这边来吗?”

“那倒也是——现在呢?判死刑了?”

“哪有那么容易?无期,关重型监狱里去了。”

狱警沉默片刻,又贼嗖嗖笑道:“亵辱,怎么个亵辱法?”

秦尤背脊紧贴着冰凉坚硬的墙壁,右边耳朵听俩人嘻嘻哈哈,左边耳朵就听得贺峥压抑又难耐的沉嗓:“怎么还不走…”

如他所愿,俩狱警放完水,笑闹着出去了。

贺峥托住她的腿往上抬。

秦尤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惊呼一声:“我明白了!”

尚未来得及问明白了啥,她便三下五除二整理好被他扒拉凌乱的衣服,一溜烟跑没影了。

“哎你——”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给憋的,贺峥脸都绿了,就差咆哮一句——

我他妈裤子都脱了!

人早消失不见了。

贺峥闭着眼很深很深地沉下一口气,咬牙把她给暗骂了八百遍后,一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平复由她挑起的火热欲望,一边恨恨地想道:等完了我一定要弄死她。

*

跟着她回到律所,只见她风风火火地翻文件,边莫名其妙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涅多斯的母亲狄乐律因莫须有的罪名被黑格诺芬判处死刑,斩首失众前还游街,令狄乐律受尽苦楚和侮辱。涅多斯誓言要为母亲复仇,让黑格诺芬付出相应的代价。于是她想出了个计划,以己身作诱饵,诱惑黑格诺芬犯下滔天罪行,最终黑格诺芬成功被处以与狄乐律所遭受的相同的酷刑。而涅多斯的尸体被送去入葬前,全天使城的人都走上大街为其哭泣,并高喊,今夜无人入睡!普契尼以此神话故事为创作灵感,写出了《今夜无人入睡》这首曲子!我他妈居然现在才想起来!”

贺峥尚未发表任何意见,她又翻出一页文件:“俩姐妹都是枫叶镇人,而胡来之前跟我提过一嘴,他是从法官做起的,那会儿我还查了下他背景,你猜他在哪儿当的法官?就是枫叶镇!还有你看这个。”

贺峥凑过去,是俩姐妹的母亲——窦青书的照片,大夏天穿着热裤和背心,四肢展现地比较全面,秦尤指着照片说:“身体呈流线型,她可能会水。”

贺峥明白了。

不是俩姐妹身上有陈年冤情,是她们的母亲。而窦青书的死也不像警方报告说的失足落水而亡那么简单。

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窦青书13年前死的,13年前,千禧年世纪之交,那会儿刑事侦查技术不发达,现有的电子档案记录不完整,我让枫叶镇警方把整体案宗传真过来。”

秦尤则忙着给老黑打电话:“我叫老黑查查胡来在枫叶镇经手过的案子,或许…不,一定有和窦青书相关的。”

大概是太开心了,在等待拨通的间隙,她伸手就捧着他的脸猛亲了一大口:“我他妈真是爱死你了!”

要不是被他拉着钻进卫生间,无意中听见那俩狱警的谈笑,她也就不会被点醒,从而发现这潜藏着的、不引人注意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