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口(1 / 3)

帘幔隔开了白天与黑夜,窗里窗外俨然两个世界。

三千青丝沿着床畔松散垂落,宛若一屏水墨画,细白指尖穿过发缝,抓紧了头皮,随着快意的不断攀升,红唇溢出道婉转的长吟。

被锁在狗笼里的光棍一瞬不瞬地视奸着。

自家铲屎官就跪在床前,握住人双膝埋着头,简直不堪入目!

它虽然是条狗,但十分有灵性,很清楚那对狗男女在干些什么,它心里很是不齿,又有些来自单身汪的羡慕嫉妒恨。

嫉妒使狗丑陋,恶毒的光棍很想开嗓搅得他们鸡犬不宁,又怕事后铲屎官找自己算账——以它经验来看,坏了他此等美事,他铁定会扒了它的狗皮煲骨头汤。

于是光棍只好忍气吞声地享受着这美妙的折磨。

贺峥揩了下嘴角边的湿渍,俯身笑问:“扎腿吗?”

秦尤美眸微眯,显然分外享受。

贺峥确实很会亲,还特别知道怎么亲。

“贺峥,贺峥…”她终于把自己的唇从他的掠夺中解救出来,连叫了他两声:“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贺峥抱起她,喷雾剂在她包里,而她包又落在玄关那儿了,他翻出气雾剂,递给她说:“吸一口。”

换做往常他肯定要吐槽一句:和秦大律师上个床真麻烦啊。

但现下他抽不出空挡,他从脊梁骨到头皮都酥地发麻,他埋在她侧颈吻了会:“好点了?”

秦尤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勉强点头。

“那就继续。”

不知道是贺峥太恶劣还是秦尤太金枝玉叶,兴许两者都有,在贺队不知疲倦惨无人道的折磨之下,秦尤终于因承受不住而哭了。

她提力扇了他一巴掌,泪眼汪汪嗓音嘶哑地道:“你他妈给我出去!”

一巴掌跟片羽毛似的,压根没任何作用,但触及她那近乎哭花了的脸,贺队到底还是从无尽的欲海中勉强扒拉出点怜惜的良心,沉腰不动,柔声哄说:“好好好,不来了不来了,别哭。”

他喘着气垂眸看身下的美人儿。

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这把硬骨头终于被磨软了,虽然仅限床上,但贺峥的虚荣心仍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堪堪按捺住那股不遗余力的冲动,他一面哄,一面俯身轻柔细致地吻,允干泪痕,连带着她隐隐的啜泣一并湮没。

秦尤依旧忍着哭腔道:“出去…”

他扣住她双腕低低一笑:“绞这么紧,我想动也动不了。”

秦尤眼梢处绯红,耳朵也绯红,仿若天边一抹旖旎的暮色。

贺峥慢条斯理地亲着她血染似的耳垂,又发挥了他惯会亲人的本领,软化防线重燃烈火,然后趁她还沉湎于春风化雨般的温润中而毫无防备之时,再度大汗淋漓地策马奔腾。

不过须臾,秦律师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贺队则折腾地愈发不亦乐乎。

他实现了当初在卫生间许下的诺言,虽然没真的弄死她,但也差不多了。

*

翌日傍晚秦尤才醒,一睁眼,酸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醒了?”贺峥支着额头笑吟吟地看她。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想坐起身,腿和腰刚动,尖锐的痛就照着尾椎处狠狠地抽了一鞭,直把她抽地轻叫,浑身一僵又重新躺了回去。

贺峥:“怎么了又?”

秦尤疼地五官都快打结了,她掀开被子扫了眼自己腰侧,顿时怒从心头起:“你他妈属狗的啊!”

贺峥顺着看过去,一段不足一握的腰肢满是痕迹,暧昧旖旎的伤痕累累。

贺峥咧嘴笑:“我属狗的,那你属什么,狗/日的?”

秦尤:“……”

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行,你赢了。

秦尤不再鸟他,只背过身体,并着腿倒嘶了口凉气。

贺峥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转过来我看看。”

她别开脸不瞅他。

“啧。”贺峥爬上来笑说:“对不起,好像有点弄太狠了。”

是好像吗?明明就是!

秦尤气得两耳冒烟叫骂连连:“畜生。”

贺峥笑意更甚:“下次不这样了。我去买药给你抹抹,想吃什么?我顺便给你——

“免了。”她万分艰难地坐起来,四面扒拉找衣服:“我走了,才不要待你这儿。”

贺峥看向她。

五分钟后——

秦尤满脸幽怨的、义愤填膺的、直勾勾地盯住他,深深吐出口气。

贺峥扒拉了下将她双腕铐在床头上的手铐,嗯,很坚固结实,逃不掉的,他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腕骨处落满风情的红痕——昨晚被自己攥的,当前配合这锃亮的手铐,又不免腹火汹涌,他掌心扣住她后脖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