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的人可以摔醒(2 / 2)

相应的,你也是我的东西,别担心,我们约定过会永远不离开彼此。”你捧在他的脸庞轻声说,但万次郎并没有因此露出释怀的表情,他怔然地看着你,露出了一抹苦笑。

“即便我差点伤害了你……就像春千夜那样?”

“没关系,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万次郎颦起眉陷入了沉默,半响,他开口说:“在看见你流血的时候,我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无法控制我自己。”你一愣,这是万次郎第一次向你提及咒灵出现时的感受,你屏息听着。

“那个东西仿佛是另一个我,怀着你被伤害的愤怒,不停地在我脑子里喊着宰了那家伙,差一点我就杀了他。

“直到它……或者是我,看见你脖子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后,才消失掉。”

你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触碰脖子上被刀刃割破的伤痕。那道伤口很小,在最开始流了点血后便迅速凝血结痂,估计几天后血痂便会自动脱落愈合。

你没想到那个咒灵的出现与消失,都与你有关。

万次郎嘴角的笑透着苦意,“这样不受控制的我很可怕吧,就像是被解开牢笼的野兽。”他这般形容自己,无比了解自身的破坏力倘若无法控制,会给周围人带来多大的破坏力。

在第一次无法克制自己后,他便时常会做噩梦,以至于没有幼年毛毯盖在他身上,便会时常惊醒。

每一个噩梦都是相似的,被同伴们恐惧、被排斥,最后渐行渐远。

就像是小时候与他玩得很好的明司兄妹,在他撕裂春千夜的嘴角后,他们的大哥再也没有把弟弟妹妹带到佐野家。

“我绝对不会害怕万次郎的。因为我很强,我能拉住你,就像是今天那样。”你阻止了他继续向三谷隆挥拳。

你认真地注视万次郎的漆黑双眸,尽可能让他感受到你的真挚,曾经一度让你感到些许毛骨悚然的眼睛已然成为了让你充满安定感的港湾。

“再不济还有Draken他们呢,我们今天不就把你拉住了嘛。”你坐起身提起其他同伴,努力去消除咒灵带给万次郎的恐惧与不安,万次郎从你腰间滑下,坐在你的大腿根部。

“嗯,我知道。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

万次郎的笑容终于卸下了那份苦涩,略带坚硬的眉眼在从窗外穿射进来的光线下渐渐软化,漏出他最爱的甜糯味,他低声轻语,“因为有你们在,我才能不再害怕隐藏起来的另一个我。”

你心头一软,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却被他嫌弃地躲开。

内心的柔情顿时褪去,你木着脸看他,语气中含有质问,“最好的朋友,怎么连摸一下也不行?”

他顿住,一脸屈辱地低下头,“……会长不高的。”他小声嘟囔着,显然还在抗拒被摸头。

你报复性地用力揉弄他的头发,试图把他揉成鸡窝头,被他迅速察觉按住手腕压在地板上,他挡住了你视野中的夕阳,倒影将你整个笼罩。你不甘示弱,用咒力与他进行对抗,企图挣脱束缚,就这样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万次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你这家伙,总是不服输。”他抬头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这个点艾玛应该做好饭菜了,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