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任务(4)(1 / 4)

乔维维:“现在是混上去的好机会,趁他们还想不起来刚才那12人为什么还没带货上来,我们迅速混进场馆,看情况改换身份。”

打手并不是保险的身份,混在地下赌场里难免不会被打手头子或是总管之类的人认出来。

乔维维向上望着,视线锁定雅间。

一行六人冲上三楼,乔维维注意到,目力所及之处都没有朝外开的窗户,此地空气也算不上清新,难道还在地下?

三楼的格局又略有不同,楼梯上来身前身后都是墙,更靠近天井的那面墙上按照固定间隔做了木质移门,移门边挂着雅座的名称“梅”“兰”“竹”……

这里距离拍卖会舞台骚乱最近,上台去抢夺拍品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打手摔下舞台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走廊上打手后备军还有不少,大家前仆后继地从东南和西北两角挤上舞台,自然也有打手不想上去送死,左躲右闪地往后缩,乔维维她们混在里面,没有人分神注意她们的样貌发生了变化,只当他们同是不愿送死的伙伴。

四个边角没有设置雅座,但只有东南和西北角能上舞台,这里的视野比底层更好一些,乔维维看到拍卖场舞台上站着一位黑袍人,他气定神闲地站在舞台中心、放置拍品的琉璃台附近,只是挥一挥衣袖,那些训练有素试图抢夺拍品的人便踉跄后退,打手炮灰趁势而上,还是难免被扫落舞台的命运。

黑袍人朝上空朗声道:“看够了没,看够了就下来。”

乔维维顺着黑袍人的视线向上看,建筑一共6层,最顶层雅座之上做了收口的穹顶,只留下比井口大一圈的贯通空间,此刻外面阴云密布,莫名显得地下拍卖场金碧辉煌的模样更加诡异。

一个灰扑扑的身影遮挡住阴云,自上而下直扑舞台而来,木质舞台震荡,他飞跃而下的气浪掀翻了走独木桥企图上舞台拦截盗宝者的打手,站在舞台边缘的也有好几个被震飞出去,眼瞅着即将滚进雅座,却被买家自带的保镖掀了下去。

自然也有没带这么厉害保镖的买家,乔维维发现靠近东北角有个打手被气浪掀翻,雅座内的保镖出手不及,让那位肥头大耳的买主被砸了个正着,仰面向后摔去。

还有几个买主也收敛起看好戏的神情,慌慌张张地向雅座外退去,只等风波平息再坐回去。

乔维维锚定机会,带人迅速朝距离此地最近的、逃回走廊的买家走去。

那是位世家公子,穿着绫罗绸缎,长着一张油脂分泌过剩的脸,他滚出雅座的模样是那么狼狈,看到乔维维一行装扮的打手后又强起威风。

“你们‘贵己斋’怎么回事?我堂堂陈氏长……”

乔维维瞥了一眼移门,已然拉上,隔绝了舞台与走廊的视野,她笑了,轻声对身后的霸刀弟子说:“搞快点,别见血。”

刀哥出手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放倒了,乔维维四下张望一番,迅速让队伍里的人把外衫和眼前人对调,让绝绝子套上世家公子那间熏香气味令人打喷嚏的外袍,自己则换上保镖的短衫。

“进去之后,把他们往栏杆外推。谁有道德障碍的,麻烦举个手。”乔维维一边问,一边拉开移门观察舞台上的战况,新加入战局的灰袍客也是个刀哥,不知何处抽出的长刀寒芒一点,一刀一个小朋友。

墨家弟子有些犹豫,乔维维便让他站在门外。

灰袍客刀锋凛冽,台上最后一个夺宝者眼见抢夺无门,引颈自戮,乔维维压着骚乱的尾巴,鸠占鹊巢,把原本的“鹊”推了下去。

雅座栏杆前还有两道竹帘和纱帘,乔维维往绝绝子脸上涂了些胭脂当作红肿,又贴了两块膏药遮掩原本的容貌,让她大方坐在主座上。

清理了盗宝者,灰袍客不发一语,足尖一点腾身提纵上了最初落下的地方,天井口仍然是那片灰蒙蒙的天。

“那人的招式好生熟悉……”刀哥的声音近乎耳语,发抖着不可置信。

盗宝风波平息后,拍卖场的伙计熟练地走过独木桥,把染血的地毯替换掉,又擦干净了防止拍卖品的琉璃台,伙计离开后,黑袍人说道:“有人抢夺姽画,更加说明此画贵重。”

方才的骚乱似乎教许多买家吓了一跳,拍卖场内一时间有些寂静,就连方才为妖妃姽画叫价的两人也安静了下来。

黑袍人不疾不徐地说:“我似乎瞧见有人企图趁乱逃离拍卖场,那就容我再提醒各位一句,‘贵己斋’的规矩是宽进严出,除非拍下货品,否则在拍卖会结束前不得提早离开。”

“黄金十两。”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

“黄金十一两。”年纪稍轻一些的声音开始竞价。

两三个回合后,姽画以黄金二十两成交给卫侯世子。

卫侯不是皇后的兄长吗?乔维维立刻反应过来拍得姽画者的身份。他的儿子买姽画是想送给谁?

第二件商品成交后,舞台上的黑袍人按下琉璃台上突起的机关,琉璃台所在的那一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