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怀慕蔺(1 / 2)

卢桑刚刚结束酒局,出了大门毕恭毕敬送走了银行的领导,又与同事们寒暄了几句,一转身见季然已经到了瞬间欣喜,又见她身旁还站着个男生立马收回了笑容,眉头一紧,心想她怎么还把相亲对象带来了。

见卢桑只是脸部微红,向自己走来的脚步也还算稳健,季然判断这状态应该只是微醺,没有到他本人说的“喝多了”的程度,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关心则乱了,怎么忘记卢桑可是出生于“酒神之乡”历城。

卢桑径直走到季然面前,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她,“你来啦,那走吧。”

季然伸手打算去接,没想到却被孙梁英抢先一步,“我来吧。”

在冷空气的作用下,场面确实有些尴尬,特别是卢桑面色明显不悦,季然悬在半空的手顺势扯了扯他衣袖的一角,笑着说:“那个,介绍一下,这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姓孙,是警察叔叔,我没带驾照不能开车,就请他代劳了。”

一听是她主动带着来的,卢桑脸色更沉了。

孙梁英倒是没太顾及,用手指把玩了一会儿车钥匙,随即问道:“车在哪?我送你回家。”

“夜深就更冷了,你们小孩子还是早点回去,别冻着。”看卢桑没反应,他又补了一句。

卢桑明白这是在暗示他别让季然跟着受冻,虽然心有不满但表面还是故作沉静,领着两人上了车,这闹腾的一夜可算是收尾了。但他也下定决心,今后在庐城的日子里,可不能让季然这丫头一个人过周末了。

过年之前,蒋明禾出了几天差,被老板拉去熙城开会也就算了,而且还要在众人面前表演二胡独奏,背着二胡走的时候,季然笑话她这是无论多大年纪都摆脱不了被逼着表演的命运。

蒋明禾回来那天正赶上彭思怡到庐城来追星,总共两天一夜的行程,因此想要在她家里借宿一晚。原本四十平的一居室里只有一张大床,容下两人已是极限,耐不住彭思怡撒起娇来,非得说她差别对待,最后还拿二十年的友谊说事,主人蒋明禾不得不答应下来。

那是个周末,季然原本答应了卢桑要一起去书店码论文,顺便在过年前见最后一面,这下不得不因为接待彭思怡而取消。虽然季然放了卢桑鸽子,但是到了饭点,卢桑竟自己开车来商场找她,这确实打得她有点措手不及了。

自从大二那年发生了邓允寅的微博事件,季然并没有打算将她的私人生活过多分享给别人,无论是同寝的室友还是多年的好友彭思怡,跟蒋明禾多唠叨几句也是因为她最理性,铁定是不会乱嚼舌根的。更重要的是,季然一直认为自己是把卢桑当朋友相处的,或者说他俩正巧有相同的际遇,想着出国以后倒也可以相互照应的。因此,即使她作为一名颜狗,也一直不敢设想与校草恋爱的情节,毕竟之前有太多失败案例历历在目。

但,生活中总有一些像彭思怡这种损友一样的疾风需要面对不是吗?在卢桑到商场之前,季然淡然地向彭思怡阐述了一下,他只是她一个最近玩的比较好的大学同学,只不过担着校草之名而已。

没想到彭思怡异常兴奋。“就是我们学校足球队里长得最帅的那个吗?我们上次看过他踢球赛的对不对,是8号吧我记得,他可不好追呢,是个禁欲系男神。”

彭思怡的反应并不在季然的意料之中,大学四年都快过去了,彭思怡这几年粉上了不少男明星,她以为闺蜜对校草的热衷之情早就淡了。

“欸,所以为什么你从来没提过你跟校草已经这么熟啦?我记得那次看球赛你还无动于衷的?”彭思怡见季然没反应,又追问道。

不想彭思怡在此事上有过多纠缠,季然冷冷地说:“同学而已,我可对校草没兴趣。”

卢桑就是在这时找到她们的,不知怎的,季然突然有点忐忑,害怕他听到刚才的话。但还是很装作无事地向他俩介绍对方,继而赶紧拉走有些犯花痴的彭思怡。

卢桑不是很能吃辣,彭思怡嗜辣,为平衡口味,季然最终选了一家叫“瓦泥兔的餐厅”,按各自口味点上一些小菜,点完即要买单,于是季然起身去前台付款,留卢桑和彭思怡两人独处。

结账时季然按捺不住双子座的好奇心,问收银员道:“瓦泥兔的餐厅?是有一种兔子叫瓦泥兔嘛?”

收银员笑了,“倒是没有这个品种。你把拼音拆开读试试。”

“wa-ni-tu,倒也没甚特别。”季然一字一句读道。

“就是我也爱你的谐音啊。”收银员见她没有理解,直接宣布了答案。

“哇,原来是这样子,wo-ai-ni-too(我也爱你)。”季然恍然大悟,觉得甚是有趣,付完钱道了谢便折回了餐桌。

席间能聊的话题很少,彭思怡为了维持淑女形象竟也破例没有多话,除了吃饭就是看手机打发时间,饭后倒是突然提议一起去看电影。季然对悬疑片向来只有畏惧没有兴趣,又想着差不多九点就要出发去机场接出差回来的蒋明禾,便推辞说不去了。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