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胆大包天!(1 / 2)

眼见传闻中妖力空前绝后的涂山新姑爷捏起拳头,陆之道忙用地遁之术逃走。再钻出地面上,是常来的商业街,陆之道忙拍净身上的尘土,拍着拍着去商场买了身新裙子。

镜子里的“女人”一字肩礼服优雅知性,陆之道满意地递过去一张卡结账,预备着去夜店蹦迪。

刷的当然是崔珏的卡,他做假账卖消息赚来的黑钱也不能没人花不是。

可惜夜店里有的是没眼色的人,一个男的接着醉意一把搂住美女的腰肢:“小妹挺漂亮,跟,跟大哥我,…跟我回家去啊”

陆之道冷笑,瞥一眼他的脸,将他一生品行望尽,暗自郁闷:“怎么你这种对父母不孝、对妻子不忠、四处沾花惹草包二奶,打骂儿女,欺骗小姑娘,虐杀猫狗的混蛋还有六十年好活啊,上天真是不长眼。”

“既然如此,只好由我出手。”

思及此,陆之道揽上那男的肩膀,谄媚笑道:“大哥您这金链子真粗啊,大几万吧?妹妹我还没见过这种好东西呢!”这链子是拿他媳妇幼时的金项圈、金镯子换的,从前被好言好语捧着的女朋友,结婚后被他贬为草芥,非打即骂,首饰陪嫁也都败尽了。

陆之道又故作嗔怪:“这儿好吵,大哥我们出去好好谈会,小妹可有一堆话跟您说呢。”边说边带着那醉酒的畜生往停车场走去。

酒鬼一个一个打酒嗝,不着边际地瞎聊,指着私开出来的老板的宾利,毫不掩饰地吹牛:“看见了吗?这车我家停着好几辆,哎呦!”那手却不安分,从陆之道的腰上一路滑下去。

陆之道看这坏蛋突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鼻青脸肿还掉了两颗牙齿,掩面轻笑,心知肚明,也不去扶。

那醉鬼缓过劲来,还抬头寻美女,咧嘴笑:“让小妹看笑话了,你廖哥我平时可是千杯不醉,今儿喝多了…”

陆之道慢悠悠地笑:“看笑话?可不是,等你到了地府有的是机会。”

那男人惊愕之下,只见美女忽而变成一具骷髅,深凹进去空荡荡的眼窝子黑咕隆咚,两排暴露在空气中牙齿一张一合,竟吓得晕死过去。

陆之道冷哼,踢了醉鬼一脚,犹不解恨,高举起噬魂刀砍下,要了结这个混蛋,不想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住手腕。

抬眼瞧去,却不是崔珏是谁?

“他阳寿未尽,你不能杀他。阎君殿下在传唤你,跟我回去。”

陆之道毫不在意“切”了一声,嗤笑:“这种杀人越货的事儿,你崔珏崔判官做的还少?生死簿上全是一笔烂账,又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就是请三少爷再来一次地府,火烧阎罗殿,都烧干净,也就一了百了。”

陆之道犟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不管不顾、不依不挠的。但崔珏到底是崔珏,比陆之道早来地府几百年,有的是办法。他挥一挥衣袖,将陆之道带回地府。

无祈跪坐在鱼池边的木阶上喂鱼,不见面容,唯留倩影窈窈。陆之道虽气急,也只能随崔珏一道行礼:“属下参见阎君殿下。”他偷偷翻了崔珏一个白眼,愤愤地想,待会跟你算账。

“哟,这么快回来了。我还以为又要大半年才能见到我们阎罗殿的陆判官呢。”无祈沉醉地凝视两尾金瞳小鱼,右手放下鱼食,举起向斜后方摆了摆。

崔珏识趣退下,只留下陆之道一人。将将退出殿门之时,他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施法将陆之道换回判官装束,才施施然离去。

“殿下说笑了,前头那段公案还有些细枝未了结,于是属下才晚些前来述职。”陆之道仍旧俯着身子,追忆道:“想当年这鱼池顶上只是崖壁,属下怕您无趣,特意请来能工巧匠凿开洞来,在外镶嵌上一颗斗大的月明珠,才使这里恍若人间月夜。”

无祈转过脸,堕马髻愁眉妆,自是妩媚动人。她站起身,原是唐人装扮,□□半露、石榴裙曳地,一步一步走到宝椅上坐下,笑道:“原是你有心,旁人自然是远不及你。”

陆之道心里知道今儿这一遭算是过了,嘴上连道“不敢”,余光瞥见池边一个柳条编制的鱼篮,也便猜到无祈涂山之行是为那桩旧案来。

此事不了,恐地府永无宁日。

他心一横,求道:“这鱼篮如此精致,弃置可惜,不若阎君赏给属下。”

话音未落,两道火雷在他脚边炸开,连忙跪将下去。再听无祈训话,已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几个字:“不干你事,滚!”

接着便是一阵狂风刮过,待陆之道在察查司睁眼,理清被阎君殿下法术吹乱的头发,果不其然见到——好整以暇等着他的崔珏。

谁要理你。

陆之道刚准备装作没看见离开,扑面袭来一不明物体,手比眼快先接了才看清是一卷生死簿。

你扔这个给我干什么?陆之道刚准备这么怼回去,却发现崔珏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何必用噬魂刀这么麻烦,生死簿上一勾一消岂不便宜。若在人间闹出那许多事来,未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