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经纪人骂了一句脏话：“我就知道他们公司没安好心，男主经纪人这个贱人！”

她看着女主：“怎么办，你自己说怎么办？”

女主被她们的情绪轰炸了一番，反而平静下来：“开记者会，我来解释。”

女主经纪人：“你还嫌不够疯？你要怎么解释？你说这种话以后哪个剧组敢要你？解约的电话我已经接了一早上了！”

女主：“我会道歉，我可以承认那只是我以前的想法。我的剧里没有用过替身也没有用过配音，这就是解释。我这几年演的作品，我在综艺里的表现，都是解释。”

女主经纪人死死地盯着她，从她冷淡的脸色上看不出一丝慌张，这才点了点头：“好，我会跟公司说，要不要开，领导决定。”

女主弯腰捡起手机，还能用，只是屏幕碎成了花。女主经纪人别开眼：“我回头把钱转你，你去买个新的。”

女主：“没事，换个屏幕就行。”

女主经纪人不再说话，转向小助理，小助理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女主经纪人：“你，跟好女主，听到了没？每个月给你发工资不是让你吃干饭的，再有下次就给我拎包滚蛋！”

女主：“不关她的事。”

女主经纪人：“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就少帮别人出头，你还是先想想违约金去哪里赚吧。”

她蹬着高跟鞋走了，摔门的声音都能震下一房间的灰。女主这才在沙发上坐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艺人频频出事，品牌在签约时都特地注明了各种解约情况。如果是因为她的不当言论影响品牌形象而解约，她的确要支付一大笔违约金。

小助理小心翼翼地倒了杯水给她：“姐，你真要开记者会啊？”

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会开记者会了，都是微博道歉，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重新露脸。真要独辟蹊径，只怕会被人骂作秀，吃力不讨好。

女主：“如果我是观众，听到这样的话我也会生气，我想我需要给他们一个正式的解释。不管他们怎么想，我觉得我对不起他们。”

她想，男主啊男主，你可害惨我了，我居然会愧疚了。

大概是钱的力量，往常决策需要开好几天会的领导层迅速批复了她的申请，小助理接起电话：“好的好的，我一定会转达给她的。”

女主：“手机给我。”

小助理将手机递过来，女主：“谢谢。”

手机那头的女主经纪人沉默两秒，叹了口气就挂断了。

女主把手机还给小助理：“摊上我这样的艺人，是你们倒了大霉。”

小助理：“才不是呢。”

女主看向她，小助理又重复了一遍：“才不是。”

她不敢看女主的眼睛，因为女主现在没法出门，让她把手机拿去修。经纪人指示她没收女主手机，她也不想让女主看到网上那些言论，就假装手机要寄回去修一个月，实际上把手机偷藏在房间里了。她还故意坐车出去绕了一圈，生怕女主看出来。女主当然看出来了，且不说她兼职卖过手机，就说小助理撒谎的本事，在女主面前远远不够看。

但女主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她的狗头：“辛苦你啦。”

小助理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开记者会之前的日子很清静，没人能联系到她，她也不想联系别人，每天就看看书和电影，和小助理聊聊天，琢磨发言稿怎么写，怎么回答记者问题。她想了一堆解释的话，每稿都要先拿给经纪人和领导审核，但领导们怎么也不满意，最后点名找人代写。

女主：“我觉得……不太好吧……”

女主经纪人：“我也是这样说的，你看看就行，到时候自己把握分寸。”

女主：“……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用领导给的稿子？”

女主经纪人：“就是我逼着你用，你会用吗？”

女主：……

女主经纪人：“反正你都会自由发挥，我管得住吗？”

女主：……

日常聊天时小助理打探：“当时……你和男主聊什么了？”

女主瞥她一眼，小助理缩头：“随便聊聊嘛。”

女主：“聊了一些我家里的情况，他跟我去看我妈了。”

小助理：“什么！已经见家长了！”

女主：……

小助理：“那他……是什么表现啊？”

女主：“一直在安慰我，你说得对，他是个很好的人，我的运气大概都用在和他交朋友上了。”

小助理：“只是朋友？”

女主垂下眼：“说没动过心，是假的。”

旁边许久没动静，她转头，发现小助理正星星眼看着她：“嗯嗯嗯嗯，然后呢，你继续说。”

女主：“……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