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2 / 3)

了,从她入东宫起,她不管做什么都瞒不过他。

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她为什么回宫,所以从她回宫起他就直接看着她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皇帝转头看向沈淑华说道:“知道朕为什么在东宫会纳于婕妤,季惠妃,曲昭容吗?因为朕怕你,如果朕不按你说的做只会让你走更险的路。朕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看着你,而你又善于迷惑朕,你每次出手前都会先把朕迷的迷迷糊糊的,等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朕只能全部按你说的做。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计谋无双,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算不过你,朕算不过你不是因为你比朕聪明,朕算不过你是因为朕没有办法跟你一起算……”

皇帝看了沈淑华一会儿后不自觉的眼神又变的柔软起来,明明他现在正无比的气愤着,可看着她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的柔软下来。

他转开些目光说道:“其实现在朕也依然算不过你,你只要随便使些手段朕就糊涂了,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虽然皇帝没有再说下去,可沈淑华也完全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他是大塵的皇帝,掌握着天下所有人的生杀大权,玉蟾宫里的人包括织云,没有人可以逆了他的意思,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中。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从她回宫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她再次跪下来向皇帝求情道:“皇上,舅舅就是有千错万错,可你看看外婆的颜面,外婆是明宗皇帝的长女,她一生心系大塵,她一生都在为大塵,皇上再看着点外婆的面子吧……”

沈淑华说到这儿已经痛心到不能自己,外婆的睿智她的子孙后代竟连半分都没有遗传到。

武宁侯府是大塵国唯一的五世列侯府,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家世代的荣耀就此毁于一旦。

皇帝一把拉起沈淑华气愤难耐的说道:“你就那么喜欢往朕的床上塞女人吗?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朕吗?武宁侯府是林太主的子孙后代,可林太主的睿智他们半点也没有学到。本来朕该顾及韩家两代烈士的功勋,像你说的看着点林太主的颜面敲打敲打他们也就罢了,可韩佳仪,韩佳仪都做了什么?她可恶至此,朕怎么饶了她……”

“佳仪是一时糊涂,她会悔改的,皇上,她会悔改的……”

“她是一时糊涂吗?峻宇哪里不好?峻宇是朕的胞弟,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哪一点不如人。朕未登基前她和峻宇也过了好几年,过的好好的,怎么朕登基以后她和峻宇就过不下去了呢?

“她说她爱朕,她爱朕什么?她是爱朕吗?她爱的是大塵的皇帝,她爱的是大塵皇后的尊荣。她是一时糊涂吗?她是委屈,大塵的宁王配不上她,她该是大塵的皇后。

“不光她委屈,整个武宁侯府都受了委屈,大塵的皇后本该是他武宁侯府的小姐,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武宁侯府的尊崇,所以他们要将你搬走,想方设法的要将韩佳柔塞到朕的后宫里来……”

沈淑华知道,她知道皇帝在说什么。

他们趁她流产身体虚弱的时候故意将韩青峰的玉拿到玉蟾宫,他们重提她和韩青峰的过去是为了要离间她和皇帝的。

她走了以后他们想尽办法把韩佳柔塞进皇帝的后宫,如果她永远不回宫,韩佳柔就有机会将韩家失去的皇后之位再拿回来了……

皇帝越说越气愤,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抓住沈淑华的胳膊咬着牙说道:“饶了他们?峻宇是朕一母同胞的弟弟,他比朕小岁三岁,大表哥走的时候他只有七岁,二表哥走的时候他还未满十岁,母后薨逝的时候他也才十四岁,他只想要个家而已啊……”

沈淑华知道,她知道宁王对韩佳仪别无所求,他只想要个家。

她知道韩佳仪做的太过分了,她知道武宁侯府的所作所为已经激怒了皇帝,所以她才在知道韩佳柔进宫以后那么着急的回了宫。

她流着泪向皇帝求情道:“皇上,臣妾知道舅舅罪无可赦,臣妾不求皇上赦了舅舅所有的罪,臣妾只求皇上看在外婆的份上,给外婆留一些体面就好……”

“就只看在林太主的颜面吗?还有建安伯爵呢?你怎么不提建安伯爵呢?他是武宁侯嫡长子,他从小在京城里京尊玉贵着长大,如果他不去鸣金关,他就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客病死在鸣金关,他本该是第四代武宁侯,他本该在京城里一辈子高官厚禄,你怎么不提他呢……”

沈淑华没有说话,她底下了头伤心的哭泣着,她不知道能对他说什么,有些事情他是不会明白的。

到了现在她还在躲他,她永远只想躲开他。

皇帝看着到了今天还依然躲避着他的她说道:“那块玉呢?不是还给你了吗?那块玉代表了他,见玉如见他人,你应该天天戴着才对啊,玉呢?”

没有人知道皇帝的心有多痛,十年了,从她入东宫到现在整整十年,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她从来没有变过,永远是原来的那个她。

从他在玉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