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下)(2 / 2)

了儿臣吧……”

容妃也马上帮临淄王求饶道:“皇上,皇上,是峻宪的错,峻宪还是一个孩子,他还是一个孩子,他是年少无知……”

“峻宪年少无知,那你呢?当日太子妃被罚跪在桃林边,你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向朕禀报,一定要等到下雨了才来禀报……”

容妃跪在地上哭着辩解道:“皇上,臣妾不是不愿意早点向皇上禀报,臣妾是怕皇后娘娘,太子妃是皇后罚的,臣妾怕……”

皇帝冲着容妃冷笑着说道:“你是怕得罪皇后还是为了要坐收渔翁之利?你如果真的那么怕皇后就学学宫里的其他人装什么也不知道,可你为什么还要来禀报朕?你明知道太子妃生产不足百日,不能受累,不能受冻,淋不得生雨。你明知道当时已经开始变天,随时都有可能会下雨。可你不来向朕禀报,你要等到下雨。因为下了雨事情才能闹大,下了雨皇后就会受到责罚,下了雨你就有机会了是不是……”

“皇上……”

皇帝的话然让容妃的心瞬间凉到了脚底,她明白了,皇帝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思。

所以这两年来他们母子的所谓荣宠根本就是圈套,皇帝的圈套,而他们母子以为他们入了皇帝的眼,他们也可以争一争了……

皇帝看着容妃气愤难忍的说道:“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你不知道女人生产时一只脚就踩在了鬼门关了吗?你不知道女人产后调理最为要紧吗?可你只想着争权夺利,太子妃被罚跪在桃林边与你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是不是?你要抓住机会恰到好处的来禀报朕是不是?至于太子妃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

容妃跪在地上痛哭着向皇帝哀求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真的知道错了,皇上你就饶臣妾一次吧……”

“饶了你……”皇帝用手托起容妃的下巴,对容妃狠狠的说道,“你知道朕为什么在太子妃怀孕后让韦尚食亲自照看她的饮食吗?”

容妃流着泪看着皇帝迷茫的摇了摇头。

皇帝用力的托着容妃的下巴说道:“太子妃被罚在福宁殿抄经整整四十七天,那是一年中最冷的四十七天,福宁殿没有火盆,她体内是进了寒气的。她出福宁殿后又病了那么长时间,是伤了元气的。朕借着太子妃怀孕生产的机会,让韦尚食和丁御医两个人看着,是为了要给她调理身体的。朕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将太子妃的身体调的七七八八了,结果呢,你们任由她在桃林跪了那么长时间,膝盖里还是进了风湿……”

皇帝说到这儿似乎特别生气,他用力将容妃推到一边后说道:“饶了你,你如此人而不仁,还有脸求朕饶了你。”

临淄王到底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几时曾见过君王的雷霆之怒,他现在好像是被吓傻了,只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着,不停的哭泣着……

皇帝斥述完容妃,又转身怒斥临淄王道:“你小小年纪野心倒不小,朕赏了你一方老坑洮砚你就有资格和峻宇平起平坐了吗?峻宇是嫡子,就是峻安也要礼让他三分,而你竟敢用他的规制。峻宸惹朕生气了?是不是你就有机会了?连峻宸的东西你也敢惦记,你凭什么?就凭你画画的好,你知不知道峻宸的生母是谁?大塵有几个大儒世家?你也敢跟他比,你配吗?你见过峻宸的画吗?徽墨?就是把全天下的徽墨统统给你,你也画不出他那样的画,你就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皇帝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他走出临福宫大门后冰冷的说道:“临淄王降为默兹侯,即日出京此身不得入京,容妃从今以后幽闭临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