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2 / 2)

不上,兮言更看不上,就算巡按大人病故了峻宸照样看不上你女儿。她根本就配不上朕的峻宸,能配得上峻宸的只有太子妃沈淑华……”

“皇上,你让太子妃骗了,她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贤良淑德,她善于伪装,她心机深沉最会算计人,她不动声色间无所不算,她……”

“峻宸不要你女儿,你把女儿嫁给峻安。你不停的往来于安西将军府,你表哥是禁军的武卫将军与禁军统领私交甚厚,焦州闹匪,朝廷缺兵少将,公孙家趁机重掌了兵权。你又用庶女攀附着辅国将军,等到公孙伯爵凯旋归来,时机就成熟了,太子妃要是不算计,你们就能得逞了是吗?你失去的皇后之位就能夺回来了是吗?”

皇帝的话让溪兰郡主再次抬头看向了他,他的脸依然那样的平静。

他知道,原来他知道!

溪兰郡主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上面平静如水的皇帝,他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他也知道太子妃做了什么,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所以有些事情其实根本不是人们看到的那样……

溪兰郡主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皇帝早就不是以前的皇帝了,他变了,他早就变了!

溪兰郡主绝望的低下了头,她的幻想破灭了,她这一生全部的幻想在一刻统统破灭了。

二十多年了,沧海也足以变成桑田了,这个世界上的那么多的事情都变了,有些事情也早就变了,早就变了!

所以她的皇后梦,她们母女的皇后梦从来就只是一场梦而已,一场白日梦而已。

溪兰郡主在这一刻似乎终于知道是她错了,原来是她错了。

她明白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根本没有夺嫡,皇帝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易储,易储从来都只是假象,其实皇帝真正的目的是要帮太子除掉异己……

而她这些年的煞费苦心竟是那样的荒唐,那样的可笑。

一切都是梦,一场毫无意义的白日梦罢了。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无力的说了一声:“皇上……”

皇帝居高临下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告诉你吧,禁军统领早就提醒朕堤防着点安西将军府,辅国将军纳公孙家的庶女为妾,是朕的意思……”

事到如今溪兰郡主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了,她知道是她错了,是她错的太多太多,错了太久太久。

皇帝看着趴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溪兰郡主说道:“安西将军昨天在早朝时说,他年事已高已无力再为国效力。也罢,他是神武将军白斩的儿子,白斩是明宗皇帝的重臣,朕看在神武将军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还有你表哥,说是病了,那就好好养病吧,等他养好了病再说。不过秦王妃……”

溪兰郡主听到皇帝提到公孙玉珍不得不开口向皇帝求饶道:“皇上,皇上,臣妾就这一个女儿,皇上你看在故去的母后的面子上就从轻发落吧。”

“你有什么资格提母后?”溪兰郡主提到孝静皇帝立刻发怒着说道,“你在母后身边长大,母后的尊贵半分也没有学到,整天就知道争权夺利。你的女儿跟着你有样学样,在秦王侧妃的吃食里加红花,在侧妃的饭里加石子……从轻发落?那侧妃什么身份,她是永安伯之后,是端敬皇后的族人她姓曲。你别忘了,朕也是端敬皇后的孙子。”

皇帝顿了顿后又说道:“事情发生以后太尉的夫人,朕的表姑就病了,病的何太尉要辞官回家一心一意照顾夫人去了。还有敏郡王昨天也说病了,早不病晚不病,眼看到重阳节登宜明山了他就病了,朕要是从轻发落了,他们的病好的了吗?”

溪兰郡主其实是知道的,何太尉和敏郡王早就对她们母女心怀不满了,他们就是怕皇帝会从轻发落她们母女,他们才故意反应这么大。

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已经无力回天了,一切已经无力回天了,溪兰郡主趴在光禄殿的地上不停的哭着,直哭到死去活来。

事到如今了除哭,她还能做什么呢?

皇帝停了一会儿说道:“秦王妃公孙玉珍,嫉妒成性,虐待秦王侧妃,有失妇德,难堪秦王妃之职,今除去秦王妃称号,贬为庶民。秦王放纵妻室,疏于管制内宅,降秦王为安郡王,从此以后在王府内静思己过。溪兰郡主,自嫁与公孙伯爵后不修妇德,在英国公府犯下不孝父母,无子,饶舌多话,嫉妒无量之罪,今夺其郡主封号,准许公孙伯爵和离之请。”

皇帝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