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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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楂糕,且令殿下喜欢,奴婢也是三生有幸啦!”

嘉宁再次被她逗笑,冲春竹抬了抬手:“去挑些东西赏给钱女使吧。”

“多谢殿下!”钱思韵兴奋道。

嘉宁笑着摇了摇头,春竹亦是乐得不行,她走到钱思韵身前道:“女使随我来吧。”

待两人走后,嘉宁的笑容便淡了几分。

山楂糕的味道犹然萦绕在舌尖,嘉宁想到方才钱思韵所提及的人,不由得垂下了眼眸。

从餐桌前起身,嘉宁道了句“都别跟着”,随后便走出了门。

院中的枇杷树仍然叶子青翠,嘉宁走到树下,仰头望着,却再没有找到一颗枇杷。

站了许久后,嘉宁终于抬步,迈向了那间空置已久的配房。

走到门边,嘉宁先是抬手叩了叩门,听着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后,才伸手推门走进去。

贺怀言正趴在床上,费力地睁眼看向来人,却看不大清楚。

“抱歉,我的眼睛现下迎着光便看不太清了。请问是哪位?”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嘉宁没有说话,只是走进屋内,顺手带上了门。

室内顿时又暗了下来。贺怀言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才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

他酝酿许久,随后轻轻又极为珍惜地唤了一声:“殿下。”

嘉宁看着他,声音平稳:“厂臣伤重,便免礼吧。”

贺怀言闻言不禁笑了一下:“奴婢多谢殿下。”

屋内一时又沉寂下来。通过透窗而来的微弱光线,嘉宁可以隐约看见他身上的伤。即便已经换了衣衫,却又被浸成了血红色。

“胡太医没给你上药吗?”嘉宁从一旁拖过椅子坐下,问道。

贺怀言回道:“上过了,只是好像有些伤口仍在渗血。”

嘉宁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过了许久,久到贺怀言差点睡着时,才听到嘉宁又开口道:“刘瑞为什么要对你用极刑?”

贺怀言沉默着,没有回答。

嘉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厂臣这般是做什么呢?你告诉我了,我才能替你讨公道啊。”

贺怀言却只是笑了一下:“刘大人说,北镇抚司诏狱向来如此,让奴婢忍耐几日。”

嘉宁对这番言论是半分不信的,但仍是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必操这份心了。”

贺怀言笑了笑,应了下来。

嘉宁坐在床边看着他,只觉得这人还是安静的时候要更好看些。

叹了口气,她又问:“之后上药怎么办?我遣个人来照顾厂臣吧。”

贺怀言却摇了摇头:“东厂会来人帮我的,殿下不必为此烦扰。”

嘉宁一时便又没了言语。她坐在床边,望向一旁朦胧透光的窗纸,静静地发起了呆。

贺怀言抬首望向她,便瞧见她正盯着不远处的窗棂,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道:“奴婢很感激殿下能来探望。”

嘉宁轻轻笑了一下:“是该来的。厂臣此番入诏狱也是付党为了报复我给你下的旨意,我自然是要来看看你的。”

贺怀言却凝神道:“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嘉宁蹙了蹙眉,转头看向他:“厂臣这是何意?”

贺怀言闷咳两声,缓了一会后才道:“殿下要当心,奴婢担心他们背后还有其他事。”

“厂臣何处此言?”嘉宁追问道。

贺怀言理了理思绪,随后解释道:“翰林奸党一案已然过去一阵子了,若是真的有什么想要报复的,他们早便该动手了。可是他们却等到了现在……奴婢怀疑,他们是有什么事想要隐藏,故而抛出这件事来扰乱视听。”

嘉宁听着,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厂臣所言极是,”嘉宁道,“我让刘瑞去查一查。”

贺怀言顿了顿,接着看向嘉宁,试探着道:“殿下若是信得过奴婢,可以待东厂的人过来照料奴婢时,给那位番役下达旨意,然后将此事交由东厂去办。”

嘉宁不禁蹙眉,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贺怀言却没有多解释,只是望着她轻声道:“请殿下信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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