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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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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茶水,仍然有些烦躁的模样,“刘瑞查出什么来了吗?”

陈吉迟疑地回道:“这个……殿下恕罪,奴婢尚不知晓。”

“什么意思?”嘉宁揉了揉眉心,想要以此来缓解自己继续蹙眉的冲动。

“锦衣卫那边不愿多说,只是道会在查清后将卷宗送至乾清宫,由陛下亲审。”陈吉不敢抬头。

嘉宁嗤笑了一声:“他刘瑞倒是会做官。既然不让问,那也就不必打听了,免得到时候被人知道了再拿去做文章。”

“是,”陈吉低着头,顺便又帮刘瑞找补了一句,“奴婢猜刘大人也是有这层担心。”

嘉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转而又问:“既然不让打听审到了哪里……那你去看过吗?”

陈吉怔了一瞬,随即才反应过来嘉宁是在问他是否去看过贺怀言。

陈吉没了辙,直接跪下来请罪道:“恕奴婢无能。”

嘉宁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刘瑞,却也只得抬手让他起身:“这怪不得你,起来吧。”

陈吉思索一瞬,随后试探着开口:“若是公主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奴婢也可以去北镇抚司一试。”

却见嘉宁又蹙起了眉:“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不知道里头怎么样。”

见状,陈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没有再多言,只是又同嘉宁汇报了一些琐事,待嘉宁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几句后,就行礼告退了。

出了长春宫,他便一路往西华门去,待出了内城后才又拐道向北镇抚司的方向。

“陈公公,您怎么来啦,”刘瑞笑着走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又招呼人来给陈吉上茶点,“您好不容易来我们这一趟,可不能叫您单喝茶。”

陈吉亦笑着回:“不必了,我过会便走了。只是有事想同刘大人您商量一下。”

“陈公公不必客气,您请讲。”刘瑞道。

陈吉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我是想同刘大人商量商量,看能否见厂臣一面。”

“哎……”刘瑞的笑意更甚了几分,出口的话却是拒绝,“您看,厂臣这案子着实是棘手。也不是我不愿让您见,只是……这若是传出去,总有人要说我办案不力的,届时付党说不定还会抓住此事攻讦,那厂臣恐怕就得去刑部了。”

陈吉先是低着头笑了两声,随后抬眼看向他,面上倏然敛去了笑意:“这可是在专理诏狱的北镇抚司衙门。刘大人您的地盘之上,您又防备得这么严实,怎么说也不该有消息传出去吧?”

刘瑞忍不住窒了窒,随后仍是笑道:“您看您这话说的,这哪里是我的地盘,都是为陛下解忧之所。”

“说得不错,”陈吉重新笑起来,伸手拿了一块茶点放入口中,咽下后才道,“实话同你说吧,我不欲为难你,也不想插手案子,只是想看看厂臣如何了。你大可派人跟着我一起去。”

刘瑞也终是正色了几分,问道:“是殿下的意思吗?”

“自然不是。殿下如何会过问陛下亲鞫的案子?是因为厂臣平日里十分孝顺我们掌印,也与我交好,故而掌印想让我来看看他,”陈吉顿了顿,又继续回道,“你也明白,他老人家是不太方便来的。”

事实上,这地界无论是谁都不方便来。毕竟是诏狱,皆为皇帝钦定的案子,谁来都有插手之嫌。所以陈吉绝不可能承认是嘉宁想打探情况,只能说成是他们宦官之间私下的交情。

刘瑞微微偏着头思索了一会,随即站起身来,笑道:“公公随我来吧,我找两个人去把厂臣带出来。”

“多谢了。”陈吉也站了起来。

两人一同走进一间刑讯室,刘瑞让他坐在里面稍等片刻,随后便又出去了。

陈吉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排排刑具,又瞧见四周已然快结成黑色的血印,忍不住垂下了眼。

不一会门便开了,陈吉眯着眼看去,只看见两个缇骑拖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走进来,将他扔在陈吉面前,随后其中一个缇骑对陈吉道:“我们二人在门外等着,公公问完了直接出来就好。”

陈吉点头道谢,两人便将门关上退出去了。

屋内一时没了声响,过了许久,陈吉才听到地上的人发出了声音。

“是你啊……”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陈吉没有回,弯腰想要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却在看清他身后错综的伤痕时僵在了原地。

贺怀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却又因胸腔震动所带来的疼痛而硬生生压下,忍了许久后才道:“你坐吧,不用管我,我也只能趴在这。”

“他们怎么会用这么重的刑!”陈吉震惊到根本无法心安理得地坐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付党做的局而已,本来只应该走走过场,可现在一见,贺怀言身上竟是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

贺怀言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又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沫后才道:“这是……诏狱。是北镇抚司。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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