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2 / 3)

相传此剑已有六百多年历史,从晋王朝第一猛将王崇那传下。当年王崇靠着这把剑战无不胜,骁勇无敌,合并了周边十多个小藩国,才有了如今地势广袤的晋国。

镇国剑究竟能不能镇国不知道,范闻礼只知晋国这是逼他下场,原先魏晋南诏三国相互钳制,井水不犯河水,倒没他水浮州什么事。现如今,眼见平衡要被打破,水浮州要想独善其身,恐难。

晋王送上镇国剑亦是递上梯子,不管接不接,他都骑虎难下。

就在范闻礼左右为难时,侍卫通报赵太子来了。

范闻礼松了口气,对王野道:“王弟,赵太子来了,送剑一事不放稍后再说。”

王野哼了声,倒也没多说什么,示意随从收剑,然后坐回自己位置。

那厢赵临渊已带着随从入内,范闻礼赶忙下去迎接。

“殿下辛苦了,这一路舟车劳顿,快快请坐。”

赵临渊拱手相拜,寒暄了几句,便让随从将礼奉上。

由三颗硕大的夜明珠制成的灯盏,做工精美华丽,灯芯是金色蜡油打造,呈现花朵形状。

范闻礼看到那灯芯时,额上冷汗又多了几滴,这灯芯的造型分明是水浮州特产的海愁花,亦是水浮州的州花。

随从在这时点燃了灯芯,三颗夜明珠发出绚烂的光。

点燃我,照亮大家吗?其间隐喻昭然若见。

范闻礼脑子一抽,呼的吹出一口气,将燃烧的灯芯熄灭。

场面尴尬起来,王野憋不住噗噗笑两声,俨然看戏姿态。

赵临渊神情淡定,缓声道:“看来范州长不想让大家窥见宝物的美。”

范闻礼干笑两声,顺着台阶道:“是啊,如此宝物应该独自欣赏。殿下宴席马上开始,还请入座。”

赵临渊漫不经心颔首,旋身坐到王野对面。

王野大口嚼肉,目光犀利盯着赵临渊看,赵临渊无视他的视线,垂眸想着下午瞥见的那道身影。

难道真是他的幻觉?

他的人翻遍了大魏都没找到宋时薇的下落,无疑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了。

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见到尸体那天,他是不会善罢甘休。

赵临渊手指紧紧捏着杯盏,克制着内心的波动,最终抬手,将酒一饮而尽。

“南诏三王到——”

宴厅里的人几乎都惊了,范闻礼这下彻底坐不住。

哪来的风竟然把那位爷吹来,不,应该说,在场的这几位都不上战场,跑来他小小的水浮州干嘛,就为了席上这口热乎的吗?

范闻礼有点想掀桌了。

大家目光望向门口,如传闻中一样,一张白色恶鬼面具遮面,黑袍加身,看不清容貌,却气场强大。

相较于王野张扬的肃杀气,赵临渊打骨子里的疏离冷漠,这个南诏三王则深不见底,完全看不清他的底细。

“特奉南诏王之令,前来祝典。”来人俯身轻轻一拜,行动间自带风流,将手中的盒子奉上。

范闻礼看到礼物就头大,但还是要当面打开,再棘手也要表达强烈欣喜。

他颤着手打开盒子,见里头只是一块翡翠石,内心松了口气,赶紧招呼着人坐下。

可坐哪儿有成了一个问题。

除了赵临渊的邻座,其他位置都坐了人。

大魏和南诏刚经历一场大战,将两军主将凑一块坐,怕不是嫌热闹不够大。

范闻礼为难地看了眼王野,想让王野挪挪,在他旁边加个位置。

王野嗤了声,大口嚼肉,不看他,让这糟老头子不收他的宝剑。

哦不对,和王野凑一块坐也不行,前阵子晋王还派人刺杀人家呢。

没办法,范闻礼只能硬着头皮让三王和赵临渊相邻而坐。

赵临渊没吭声,脸色冷漠,喝着杯中酒,连看都没看这个南诏三王。

直到一阵风拂来,身旁人掀袍而坐,带来熟悉的桂花香。

赵临渊怔了下,目光这才聚焦过去,投向那张戴着恶鬼面具的脸。

似是察觉到视线,面具主人侧过头,无喜无悲的恶鬼面具掩住了底下人的真实情绪。

但赵临渊依旧能感受到对方冷冽锐利的目光。

“何事?”

“无事。”赵临渊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回复,表情恹恹。

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席上,却再也静不下心来,这股桂花香太熟悉,像宋时薇惯用的。

宋时薇喜爱桂花,爱做些带有桂花香的小玩意。相较于市面上卖售的桂花类产品,宋时薇制出来的桂花香甜而不腻,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松香。从前她经常给他制些带有桂花香的手帕或是香囊,他从不当回事,转头就赏人。

如今他再想寻一样的味道,却寻不到。

这股香终究让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