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刀赴会大观园(1 / 2)

话说作别宝玉后,我出了后门,寻着了正和附近小孩玩耍的板儿,拉起他便要走,板儿临行时也未曾得知进城缘由,此刻便也乖乖被拉着走了,我走这一路,却是思绪万千,一想回家如何向那王狗儿交代,二想我和宝玉的未来。

回了家怎样糊弄过我那便宜姑爷暂且不提,第二件事我总归想出个结果来,虽是穿到了刘姥姥的身躯上,毕竟我还是个现代人,自当发挥自己的优势,活出个门道来。

这一日的晚上,我脑子里一阵乱过一阵,又是穿越前的记忆,又是和宝玉相对的样子,直至天微微亮才睡着。

第二天一睁眼,我便觉得这屋子似乎有什么变化,疑惑地起身,门口又扑来个孩子,我又惊了,正寻思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睁开眼就受惊吓的设定,发现这孩子是板儿无疑,却比昨天身量足了几个年头似的。

一霎时我心头流转无数念头,忙拉住板儿的衣服问:“板儿,昨天我们干什么去来着?”

板儿歪了歪脑袋:“姥姥,我们昨天什么也没干呀。”

我愣了几秒,这是为何?莫不是我又穿越了一次时间?我想了几秒,问板儿:“当今是哪一年你知道吗?”

亏得板儿尚小,虽面露不解,还是答道:“现是当今圣上在位的第十七年。”

我想回忆这第十七年是哪一年,却想起在《红楼梦》中根本没有准确的时间,赶忙起身下地,想去找了狗儿来问问,正穿好鞋刚欲走到外屋时,王狗儿正好进来。

“你老休息的怎么样?”他仍是那天那种讨好的笑容,教我心头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眼下正值那贾家女儿回府省亲,你看再去寻那王奶奶一次,能不能讨着好来?那家子大门大户的,总不会这个时候也不给好脸色罢。”

我却只听见他话里“省亲”这个词了,顿时大惊失色,“元妃现在正省亲?”

王狗儿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姥姥你也真是,可不是年纪大了记不得,昨日我们才听旁边刚进过城的乡户说过的。”

我顾不得思考,含含糊糊对付了几句,待屋子里没人,又是满心焦虑,如果说现在已经到了省亲的时候,那么根据我的了解,时间已经过了三年,先不说我放了宝玉的鸽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我睡了一觉就到了三年以后?真让我像是看电影看到一下子出现“三年后”字幕一般猝不及防。

我心下烦闷,,来到院子里来回踱步,又想到刚刚狗儿说的话来,昨天和他一起听的消息,那么这三年的时光自己一定行为正常了?还是这三年是那真的刘姥姥?烦烦烦,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我思绪如乱麻,真可谓像极了爱情,当下便做了个决定:先进城,找宝玉!

此刻已是下午,我再怎么着急也是来不及了,于是只得按捺住焦虑,整个人几近是飘着过到了第二天一早。

到了大观园附近,日头已上来了,眼前的建筑大的超乎我的想象,我着急地在周围走了一圈,某个门口几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却频频打量着我,我正打算上去问问路,那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进了门,另外几个都朝我奔来。

我见状来不及想这几个人干什么追我,第一反应便是赶紧跑,扭头拐进旁边的小巷,也是怪哉,我这身子虽七十高龄,却半点不觉疲惫,更比前生那二十多岁的身子还轻松。

这边我甩掉追我的几个人,却见着一位相貌奇特的僧人,这人着破纳茫鞋,一身腌臢,更有一头的疮。

这僧人看见我,便往我这边来,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是呆立在原地。

僧人直走到我身前才止步,脸上露出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道:“好个女儿,可惜难破。”我尚未对答,这僧人又道:“我此刻饥饿,不知你能否为我买些吃食来。”

我虽仍是烦闷,但看这和尚不大普通,便走到街边一家包子铺,掏钱买了四个包子回来。

这人收下包子,点了点头,对我说:“你可知刚刚那几个人为何追你?”

我摇头,“我与那种富贵人家又能有什么干系?实在想不通追我这老婆子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道:“入世岂此家耳。”说完这句随即变了个人似的,散散漫漫道:“前日那贾家人寻了我去,他家那衔玉而生的公子三年前不知怎么害起疯病来,整日里浑浑噩噩,也是病急乱求医,前几日找到小僧身上,我听说,那公子的疯病竟似与个老妇有关,这会下人俱留意着,追你便作此解。”

其实我根本没懂他第一句说的哪几个字,但是实在不好意思询问,只是“嗯嗯”作答一番,心却为宝玉高高提起来,半刻也不想逗留,立时躲闪着往大观园跑。

走到附近我便犯了难,这园子周围均有家丁守卫,看来是里面的知会了消息,这叫我怎么闯进去?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法子,我咬了咬牙,走到街边小贩处买了把菜刀,提刀便走,心中是豪气万千,暗想:莽就完事了。

莽起来心里便舒畅不少,心里竟似只剩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