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得意的莫过如此。

今夜,莫丞相家嫡次女,嫁与书生林恒。

明明是大喜事,可宾客往来间却并无过多喜色,就连莫丞相夫妇和莫家人,也阴沉着脸。

莫丞相努力挤出笑容,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对新人。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化作一声叹息:“罢了。”

喜娘努力地热着场子,带着新人拜完堂,送入洞房,努力走完流程。

当走完流程,把新人送入洞房后,喜娘唱完词,迅速退了出来,留下新人在房中。

在摇曳的烛光中,新郎挑起红盖头,露出新娘姣好的面容。

莫楚音面带桃色,仰着头,透过沉重的凤冠,看向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往日如隔着一层薄薄的雾,看不清晰,可自己每每一遇见他,心里就忍不住怦怦乱跳,脸上烧的发热,无法思考,满心皆是他。

自戏院一见,莫楚音就认定了他。

就算父母亲人都不认可,那又如何。

他温柔,一表人才,又有才华,与我也心意相通,心有灵犀,仿佛是走散半生的半身。

就算他如今贫困又如何,我莫家也不缺金银权势。

无父无母也无妨,莫家有的是长辈庇护。

无功名加身也无碍,厚积薄发者也不差夫君一人。

有此良人,夫复何求。

想到这里,莫楚音害羞地低下了头,紧张得双手悄悄地捏住衣角。

林恒居高临下地看着带着羞意的莫楚音,多情的眼眸里皆是冷漠,甚至闪过一丝轻蔑。

但很快,林恒就调整了表情,嘴角勾起,用如意挑起莫楚音的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莫楚音:“娘子,夜已深,该就寝了。”

莫楚音已经羞得脑子皆是混沌,听到林恒的话,胡乱地点头,满头珠翠乱晃。

一夜春色。

很快,在莫家住了不到半个月,林恒与莫楚音就搬出去住了。

林恒告诉莫楚音,他不是入赘,常年住在岳家容易遭人非议。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只要科举一举得名,也能为莫楚音挣出一片天,虽然可能刚开始会很苦。

林恒担忧地望着莫楚音:“要不,楚音你就留在莫家吧,等我哪日飞黄腾达,再来接你,我舍不得你受苦。”

“我不怕苦!”莫楚音感动得泪汪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今生是你的妻子,怎能让你单独面对一切?我愿意陪你同甘共苦!”

当莫楚音与家中长辈道别时,莫丞相夫妇脸色怪异,尤其是莫楚音搬出林恒的话来时,莫丞相夫人脸上担忧更甚。

莫丞相咳了一声,莫丞相夫人瞪了一眼自家的老头子,取过侍女手中已经备好的盒子,递给莫楚音,满腔担忧也只能化作一句话:“多回家看看,别让我们担心。”

“盒子里是地契和身契,还有些许银票。地契是一座四进的房子,两个庄子,三间铺子。身契有十余个仆人,照顾你从小到大的嬷嬷也跟过去。”

“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

莫丞相接过夫人的话,干巴巴地提醒道:“你用生死强求的姻缘,你已经如愿,今后的路得看你自己。”

“明白了,父亲母亲。”

莫楚音盈盈一拜,“女儿就此别过。”

与林恒携手迈出莫家的门槛时,莫楚音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第一年,莫楚音经营莫家给的铺子,林恒专心读书,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第二年,林恒开始外出交际,参与各种诗会,拜访各色人士。

家中收入与支出开始持平。

直到有一日,林恒带回一个远房表妹,林望玉。

“楚音,这位怕是我仅剩的血缘亲人,她家人皆无,沦落风尘,此次诗会相认,实在可怜,我便做主用一间铺子做交换,把她赎了回来,你聪敏宽厚,定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发现林恒眼中望向林望玉的目光中,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莫楚音咽下口中的酸涩,露出笑容,牵过林望玉的手:“放心住下吧,夫君的家也是你的家,毕竟你是他的表妹,唯一的血亲。”

莫楚音加重了“血亲”两个字。

林望玉立马跪下,柔柔弱弱地应和:“小女感激不尽。”

第三年,林恒开始把莫楚音手中的地契接过来,自己经营。

“楚音,你安心养身体,为我生一个孩子吧。”

夜里,林恒摸着莫楚音一直没动静的肚子,说道,“我们也该有一个孩子了。”

莫楚音想起往日里的闲言碎语,脸上再也没有少女时明媚的笑容,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好。”

第四年,莫楚音依旧没有怀上,林望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