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上来。他也没有去打扰人家，老老实实地往里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飞机上的人陆陆续续的坐满之后。一个空姐走过来俯身和她说，“严先生您好，前排大的贵宾罗女士帮您升了舱，他请您坐到公务舱那边。”

周围的人好奇的看过来，严依华想拒绝，空姐又说：“罗女士说，有一些关于招聘的事情想和您进一步聊一下，因为平时时间比较忙，只在飞机上有时间，想和您把事情确定下。”

严依华点点头，起身打开行李箱。

那空姐赶紧帮他把行李箱拿下来，两个人向公务舱走。

罗薇薇坐在那里，看见严依华过来，对着他笑了一下。

“正好我身边这个位置没有人，”她笑着说：“落地之后怕我没有时间，就想着再跟你聊聊你刚才说的那个、正在找工作的朋友。”

严依华放好行李，两个人并肩坐到了公务舱的第一排。

一路上严依华都对罗薇薇非常礼貌而殷勤，他在国企几年了，这一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因为他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让刘陵去罗薇薇的公司入职，所以一直在刻意讨好这个人，聊到中途，他甚至把刘陵的简历跟罗薇薇描述了一遍。

罗薇薇看起来听得很认真，见严依华介绍完，她没有说其他的，而是问了一句非常跳脱的问题：“她是你女朋友吗？”

严依华摇摇头，说：“还不是。”想了一下又说：“算是吧。”

罗薇薇笑了，“你在追她？”

被点明心事的严依华脸蓦地红了一下。

罗薇薇又说：“我记得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还追别人呢？”

严依华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那个已经分手了。”

罗薇薇有些好奇的的瞪了瞪眼睛：“所以，你是为了这个人才不去夜店，转而从良了？”

严依华没说话，但也没反对。他很真诚地对罗薇薇说：“如果真的有机会，能否帮忙留意一下，真的太感谢了。”

罗薇薇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光感谢吗？”眼神里极尽探寻。

严依华笑了一下，“肯定请您吃饭。”

罗薇薇“哼”了一声，说了句：“我差你那一顿饭？”

严依华假装没听见，正好空姐走过来告知下降事宜，严依华才勉强没有太尴尬。

飞机落地A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他打开微信，发现刘陵刚刚在十几分钟之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那是一家俄式西餐厅里非常有代表性的菜式照片，刘陵发完照片之后还和严依华说：“这真的太好吃了，以后挣钱了可以考虑请你。”

他赶紧回了一句：“这是哪家？”

罗薇薇的司机已经在航站楼的出口等她，罗薇薇邀请他上车，被严依华婉拒了。罗薇薇也没有再强求，和严依华告了别，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严依华看了眼手机，发现刘陵还没有马上回复他，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拿起行李匆匆赶去打车。还没等上车，刘陵就把饭店名字发了过来。

严依华看着那饭店名字，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将行李箱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直接对师傅说了饭店名，一路就开了过去。

眼见到了年关岁尾，A城的天气还是非常寒冷的。

严依华身上的衣服是在南方穿的薄外套，还没来得及换。虽然出租车里温度还比较暖和，但也引来出租车司机频频探寻的目光。

他在车上给刘陵发微信：“吃完了吗？”

刘陵很快回：“还没，不过快了。 ”

他这才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问。“跟谁一起吃呢？”

一直到他下了车，拎着行李箱、穿着薄风衣、站在零下二十度的饭店门口，刘陵都没有回他。

严依华下了车，刺骨的寒风一下子打过来。他紧了紧衣服，暗自想着一会儿一定先找个位置、 把外套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往饭店里面走，就见刘陵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那人他认识，池东文。

他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默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