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宋警官(2 / 3)

受关注,我刊想请您做一期专访,再拍摄几张杂志内页。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呢?”

何止有兴趣,朱槿让小弟们在论坛煽风点火,就是在等这样的机会。但她并没有立刻答应,谨慎地连抛出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具体情况。

听筒对面的人很是老辣:“请您放心,我们采访和拍摄的酬劳都很不错。这样吧,如果您感兴趣的话,这周六可以来我们杂志部看看,地址是……”

朱槿唰唰记好地址,又和对方约定了时间,这才挂断电话。

原身父母重男轻女,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生活费都没给过。还是外公外婆看不下去,将她接到身边养大。原身大学毕业后,外公突发急病去世,外婆受不住打击,没几天也跟着走了。

原身独自一人操办了后事,悲痛之下大病一场,在家中高烧不退。朱槿便是在这时候穿过来的,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和这间老房子。

从某种意义上说,原身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有真心疼爱她的外公外婆,还因为网络,获得了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不幸的是,或许是那机会来得太不是时候,或许是原主乖乖女的性格使然,她拒绝了所有橄榄枝,找了份普通工作。然而两年后,她年轻的生命,毫无征兆地断送在变态杀人狂手中。

连带着那些没来得及说的少女心事,渴求的幸福期盼,永眠于黑暗。

朱槿用软布轻轻擦去相框上的浮尘,照片中,女孩依偎在两位老人身边,笑得单纯而美好。她伫立了很久,怅然拿起相框,将它好好收进角落的皮箱中。

那里面保存着有关原主的一切,而从今往后的日子,这世上只有一个朱槿了。

第二天,朱槿去了车站旁的报刊亭。

门口的黑板上写着“市话两毛,长途三毛”,板棚下的老式冰柜前,几个红蓝校服的学生拿着漫画书,叽叽喳喳地挑选着。朱槿绕过他们,挤进拥挤的小道,在杂乱摊放着的杂志中寻找。

“老板,一本少女坊,再拿根烤肠。”

耳朵抓住关键词,朱槿扭头看向门口。老板麻利地拉开烤箱后的玻璃门,从两根滚动的圆铁柱上架起冒油的红肠,“吱”一声穿在竹签上,这才起身走到另一侧的货架,拿了本杂志递出去。

《少女坊》被摆放在显眼位置,前面还聚了几个女高中生,一边翻阅一边讨论着里面的衣服和模特。

看来《少女坊》在年轻女性群体中很受欢迎,能被放在入口不远处,说明销量不错。最重要的是,他们是第一个联系自己的杂志社,市场嗅觉也很灵敏。

心中有了计较,朱槿咬咬牙,连着买下过往几期的《少女坊》。砸进去了一天的饭钱,回家便唯有啃黄瓜。但是很快,朱槿就全身心地投入到阅读中,将饥饿抛诸脑后。

前世在时尚业打工,能做到总监的位子,肯定不能只懂一行。而在互联网兴起之前,广告部同事的主要对接方就是杂志。

各大杂志社的头版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内页同样大有讲究。同样是专访,同样是内页插图,图片放多大,放哪里,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就很暧昧了。有些机灵的品牌方,私下给编辑塞些红包,就能获得比竞争对手更大的插图。

朱槿现在一穷二白,红包当然是给不起的,而且初次见面就来这手,说不定适得其反。所以她决定走氪金不行,好感来凑的路子。

嘴甜、貌美、会来事,有这些当然好,但最关键的还是专业实力。对杂志社而言,要紧的收益。对杂志社的工作人员而言,要紧的则是合作是否愉快,是否出片。

所以,要获得他们的好感,得到再次合作的机会,她必须给出惊艳的、有话题度的内容。

社交带来的好感太漂浮了,基于价值互换的友谊才长盛不衰。朱槿比谁都清楚这点。

将杂志的拍摄风格和审美吃透,又牢牢记住扉页上工作人员的名字,朱槿揉着酸痛的脖颈,发现天已经黑透了。有心想上网再挖些信息,又不想趁夜出门。谁让她实在太穷,买不起电脑,上网只能去网吧。

手机屏幕闪了闪,跳出好几条未读短信。

宁小桃:“周末你几点方便呀?”

宁小桃:“你爱吃蛋挞吗?新出了红豆的。”

庞继宏:“姐,这两天晚上我不出来了。”

这会蛋挞还是个新鲜东西,属于小贵的时髦点心,朱槿是不舍得买的。但小桃出身小康之家,又是父母宠爱的独生女,当然不用算计着工资过日子。

两人的友谊正是蜜月期,朱槿可舍不得放弃到手的机会。咬咬牙和她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又点开庞继宏的对话框安慰了几句,答应等自己忙完,教他个新的赚钱办法。

庞继宏那天被吓破了胆,做了整晚噩梦,一会是自己在监狱里吃馊饭,一会是宋柏把他关进警车。朱槿安抚了好久,嘴都说干了,才让他放下心。

怪只怪宋柏威势太盛,说来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