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爪齐齐发射，牢牢抓住天台上的突出带着几人上到了工厂上方外墙。格里斯和爱德华走天台，林月眠和杰森则打算分别从两个窗户破窗进入。

“准备好了吗？圣诞老人？”林月眠对着左侧的杰森做着口型，回答她的是玻璃破碎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好吧，没有合作精神的家伙。

从她的方向能看见马库斯并不在乎身后的动静，实验早已停下，但他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试剂。

“嘿，老头”红头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库斯打断，“我听说过你，这个城市的义警，你不该参与到这些事来的。”

“啧，那你可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义警。你在我地盘上犯事，所以，我来找你麻烦。”杰森绷紧了肌肉，这里的气氛太过古怪了，马库斯也出乎意料的淡定。

他看起来并不在意红头罩是义警还是黑（防屏）帮，只是盯着猩红的试管喃喃自语，“普通人，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的杰作，你不应该，不应该只是对付这些无聊的人。”

杰森皱起眉，他打算直接动手了。毕竟马库斯就像他见过的科研疯子，看着试管的眼神格外狂热，嘴里念念有词，还一边踱步一边挑剔地打量着他。

突然，马库斯站定，对着林月眠所在的那一扇窗户大笑，就像看见一位就别重逢的好友，高兴地呼唤对方进屋做客，“外面的那位朋友，快进来，快进来，我在等你，我就是在等你！”

林月眠也不再犹豫，一脚踹烂本就不结实的玻璃进入到室内，落到一个离马库斯不远不近有掩体的地方“晚上好，先生。以及，我很确定我的好友列表里没有你。”

“晚上好，美丽的小姐。”马库斯的声音越发高亢，他打开桌面上破旧的留声机，支离破碎的舞曲为整个工厂蒙上了一层诡异，马库斯苍白的脸上带上了激动的红晕，“我等的当然是你，你和你的朋友们，A级血统，好极了。我看过你们在码头的表演，你们才有资格，你们才有资格为我的杰作献上第一捧贡品！”

听来有些不妙，杰森将另一把武器也拿出来，马库斯盯上了林月眠。

他也去了码头？尖锐的声音让林月眠有些不舒服，她揉了揉耳朵，不耐烦但还是礼貌的举起双枪，婉拒了马库斯的邀请，“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我不信教，上贡给谁对方都得饿肚子。还有，你的笑是跟谁学，好难听。”

“一位好心的小丑先生。”长久的高声说话让马库斯有些乏力，但亢奋的身体让他无法停止地颤动。

“笑得很好，下次别笑了。现在，我送你一张单程车票，带着你的血腥玛丽一起上车吧。”

话音刚落，身后平静的大型器械突然打开。林月眠猛地转身射击，在莱恩鲍尔强大的冲击力下发出的子弹划过鳞片擦出一片火星。昏暗的灯光里，每一个铁笼背后，猩红的双眸亮起点点黄金——是死侍群。

高大的人形死侍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从笼中用力一蹬快速来到了林月眠面前，毫不留情地挥舞着锋利的爪子。林月眠转身躲过，手中的双枪结构在她眼中变得清晰明了。动作不停，在简单的快速拆解重组过后，更加强悍的火力从她手中倾泻而出，废弃弹壳丁零当啷落到地上，试图拯救这场狂欢中本就难听至极的舞曲。

他们本来想包抄这里才会分派两个人从天台往下走，现在看来，马库斯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正端坐在实验台上看着她和杰森对付死侍。

听见动静的格里斯和爱德华还有刚刚赶到的蝙蝠们加入了战局，胜利的天平似乎向着林月眠他们的方向倾斜。

一枪打烂眼前死侍的头颅，血浆不可避免地迸溅到林月眠的脸上。林月眠冷下脸，她真的打出点火气来。他们在这里拼命，马库斯却像一个围观群众，津津有味地围观他们这群猴子打架，时不时跟着歌曲摇头晃脑。不是没有人试图接近他，但结果都是被死侍拦了下来。有意思，死侍都是没有理智的，马库斯是怎么让它们避开自己的。

枪口指向马库斯的眉心，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射歪了。一枚蝙蝠镖擦着她的枪口过去，把那颗本该卡在人渣脑门上的子弹推到了旁边的钢架。

蝙蝠侠标志性的喉癌声音响起，“你不能杀人。”

夜翼在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踹到了靠近的死侍后也在劝说着林月眠要冷静，红罗宾和罗宾没有说话，一个是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堵住了他的嘴，另一个则是有些赞赏林月眠的果断。

红头罩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涌上了心头，具体表现就是敲死侍脑袋的力道重了很多。

早有耳闻，林月眠知道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杀人是不可能的，刚刚那一枪也验证了这一点。但是，不可遏制地，在子弹与血肉齐飞的场景下，在蝙蝠们诧异的眼神中林月眠笑出了声，不能杀人，那对方不是人不就行了吗？

要玩就玩大的，大家一起玩，这才有意思不是吗？她高声对着躲过一劫的马库斯说到，“这么好玩的场子，主人家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