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宫2(1 / 2)

课堂老师轻轻拿起粉笔,一个潇洒的旋转,手臂跌宕起伏,黑白开出了片片白花。

一个又一个物理公式接踵而来,密密麻麻的电流方向,讲解不完的“最后一道大题”,写不下的黑板,似乎充斥了这个枯燥无味的下午。

结束了与电学之父的旅程,在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座位时,单文带着今天上午做的试卷跟成绩表踩着高跟鞋来了。

“一天的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我手上拿的是大家今早的成绩表,决定哪十个人是留下的。”

单文开始念了三四个名字,底下人都似乎十分紧张,也不知道念到的名字是留还是去。

“沈柔、陆遥、贺今宵……恭喜以上十个同学!”

沈柔听到自己的名字的那刻心都提高了一个度,好在又听到贺今宵的名字,估计是好的消息,心又悬了下来。

可惜的是,萨日朗要离开了。

好像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强者胜,劣者汰,世界的规则一直如此。

但幸运的是,晚自习结束后还有一个晚上相处的时间。

“我都还没来得及看看这里,就要离开了。”萨日朗叹了口气,驼了的背突然挺直,眼珠子转了一圈,双眼发亮,“要不我们去转转吧!”

“现在吗?”沈柔倒吸一口冷气。

“不怕,反正都在这里。”说着,萨日朗就把沈柔拉走上5楼。

不得不感叹这里就阶梯的设计都这么有感觉,像一朵朵浪花。

“哇——!”萨日朗目光被眼前的所吸引,赞叹道“这舞台好大啊!如果有一天能站在这表演那该多好呀!”

沈柔敏感地捕捉到她内心的渴望,小心翼翼试探问:“你喜欢话剧?”

“嗯!”萨日朗大方回应,眼里藏不住的向往,欣喜道:“很喜欢!话剧多好呀,短暂的抽离自己,短暂的体验另一个人的一生。”

沈柔悄悄慢步移动到后台电源开关处,“啪”一下把台上的灯光齐刷刷的全都打开了。

原本一片漆黑的舞台,蓦然,一束阳橙的光射了下来,铺满了整个舞台。

在这一刻,萨日朗所有的目光一瞬间都靠拢,油然而生的靠近了舞台,用手轻轻滑过一小圆弧,随即又跳上舞台,踮起脚时快时慢小步移动着,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的剧情像海浪般翻滚。

萨日朗情不自禁声情并茂演奏了一段:

我一个人,静悄悄的独坐在桌前。

院子里,连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没有。

这时候,你睡了没有?

你的呼吸均匀吗?

你的灵魂短暂平安吗?

你知不知道,我正含着两眼热泪且在这深夜里和你说话?

沈柔知道这是繁漪的独白,她曾读过《雷雨》的戏本,时常感叹繁漪像黑暗中绚丽的花火。

封建社会教给女性是顺从,繁漪的抗争在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无力,她的命运像那碗苦涩的药,被逼迫着强灌下去,从来身不由己。

深受共鸣的沈柔擦了下划过脸颊的眼泪,带着哭腔张口道:“你演得真好!”

萨日朗没有继续停下她的表演,反而倒是轻缓地鞠了躬,做了个致谢的动作。

一蹦一跳地下了舞台,拉着沈柔的手,期待地问:“真的吗?”

沈柔竖起了个大拇指,用力狠狠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此时,一道陌生成熟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是谁在这里?”

“糟…!”沈柔被吓了个激灵,大声喊了个字就被萨日朗一个大飞奔过去捂住了嘴。

两人挤在偌大的幕布后,竟都不知道璀璨的灯光映出她们的小人影,很不意外地被保安训斥了一顿,道歉了好一番才放她们回宾馆。

然而,沈柔因为萨日朗的一句“我们那里是小镇,从来就没去过这些地方”,自发地带她在青少年宫附近转悠一圈。

附近不外乎是昏黄的灯光撒在城市宽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从她们的身边疾驰而过;热闹的步行街,走道两边堆满了小商摊贩。

次日,萨日朗便拖着她的行李离开了这里,短暂且向往。

紧张的节奏并没有因为十个同学的离去而停歇,相反压根没有喘息的时间。

在青少年宫的第二天就如前一天的下午般,埋在题海,破解思路,研究解法,刻苦钻研。现在在这里的人,似乎都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冲劲。

早晨的曦光透过宾馆的窗户照醒了沈柔,转眼到了如期而至的中学生S省物理竞赛。

大巴车上的她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头左右摇晃最后侧着顶靠在椅子上,怎么也找不到舒服的位置。

坐一旁的贺今宵嘴上笑着,微微挪了一下屁股,肩膀逐渐向她的头靠近,最后轻轻将她的头放到他的肩膀。

“咳咳。”贺今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