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时正好看到茅屋坍塌的一角,她将包袱放在柜子里后,从杂物房里面翻出新的茅草,搭着木梯爬到茅屋上方,将缺口重新扎扎实实地补上,又顺着木梯而下,重新拿了扫帚上去,将茅草上方的积雪扫了下去。

来来回回几次折腾,终于收拾完毕,此时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她搓了搓手,往手里哈了口热气,依旧是冻得又痒又痛。

“这反派谁爱当谁当好了,狗都不想当了。”

江岁穗想摆烂。

然而想到剧情一点点过去后,女魔头被众人围剿惨死的画面。

……

罢了。

狗住。

小床是用木头搭的,这两年好像长得比较快,腿伸直已经悬空了,上面铺满了干草,被褥是娘亲到处搜罗别人不要的旧棉袄拼凑的,算不上暖和但到底能抵御些风寒。

江岁穗将被子披在身上,盘腿开始默念姚夫子教授的炼精化气口诀,渐渐的静定下来,唯一有感觉的便是头顶的百会穴,犹如一道光束笼罩全身,顿感豁然开朗而呈现无比的清凉之感。

那无法意会的清虚之气仿佛洗髓一般,一点一点地游走在体内。

幸好,剧情之外,她能修炼。事情还有转机,小命还有回旋的余地。

“岁岁,你没事吧?”

江岁穗睁开眼眸,就见娘亲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这才惊觉,身上冒出不少污浊的细汗,黏腻的感觉让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想也没想就冲出屋子,娘亲已经烧了一大锅热水,她先是冲了个澡,随后躺进浴桶里,温水裹着皮肤,舒适到不想起身。

等到洗干净之后,她也冻得嘴唇发紫,换上了不怎么保暖的老旧灰棉袄,缩成一团进屋。

“啊,我的乖囡囡!”王氏将她一把扯过,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我就知道我的乖囡会生的好看,也不枉当初我图你爹那副唇红齿白的皮囊。要不是你爹当初长得耐看,就一个伙夫,打死我也不会嫁的……”

“哎呀我的岁岁,你这是那些大人物说的什么脱胎换骨对吧?”

……

“什么脱胎换骨,那是炼气期了,从今儿起,你闺女,也是天佑大陆的一名修士了!”

刚回来的江厨子一脸喜意,在外面将斗笠上的雪抖落后才进门,进门随手把还有些湿哒哒的斗笠挂在墙上,朝着母女二人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二两黄酒。

“这是天大的喜事,值得庆祝,岁岁,摆桌,今日跟爹爹喝一杯!”

王氏轻飘飘地剐了一眼江厨子,本想训斥当爹的没个正行,带女儿喝酒,可想到她们王家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修士,就是江家,世代在圣渊宗为厨,也没出一个修士,轮到她闺女,就成了,这天大的喜,确实值得庆贺!

将矮桌拉了出来,又从地窖里拿了存放的干粮,好酒好菜摆放在桌上,王氏又摆了三个酒盅。

“娘太高兴了,娘也陪我家岁岁饮一杯。”

江岁穗被拉着坐下,唇角微弯。只有在剧情之外,她才会感觉自己真正地活着。剥了几粒花生,往嘴巴一丢,安逸地嚼着,听着爹娘天南地北地开始扯了起来。

“这二两黄酒,你们知道是谁给的吗?”

“谁给的?”

“顾宗主的小儿子,顾祁年!”

江岁穗握着酒盅的手一顿,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那金色的液体,嘴角微微上扬,闻着香气浓郁的黄酒,仿佛浸了蜜罐一般,甜的醉人。

……

这是原著没有的剧情,她发誓!

但是为什么提到顾祈年三个字,就像被下了蛊一般,被迷得魂不守舍的!

江岁穗眯了眯眼,嘴里的花生米突然不香了。

王氏瞅了一眼江厨子,狐疑道:“人家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怎么会给你黄酒,你别胡诌。”

江厨子神神秘秘地一笑:“顾祁年这小子,喜欢吃我炒的零嘴苦豆,他用这二两黄酒换我炒的苦豆。”

“苦豆值几个钱,这二两黄酒值多少钱,你这占人家便宜,江老二,我平日跟你怎么说的?!”

王氏气怒地揪着江厨子的耳朵,疼得他直呼娘子饶命。

……

江岁穗捧起酒盅,猛地灌了一口黄酒,酸甜苦辣鲜涩,如百味浸润入喉。

爽!

等到江厨子与王氏闹了半晌,才理清事情缘由,顾祁年不知为何到了后厨,而江厨子刚好在炒苦豆,顾祁年尝了后便赞叹不已,当即就用二两黄酒换了一个承诺,让他每逢月末让江厨子给他炒一碗苦豆送去。

苦豆?

其实苦豆江岁穗偶然间尝过,怎么说呢,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入口的东西。

“你瞧着没,江大反派,你暗恋的人有病。”

江岁穗抱着酒盅念念有词,脸颊酡红,一看就是醉酒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