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像一卷找不到头的胶带一样莫名其妙(1 / 3)

应微言打完吊针已经很晚了,夜白枫桥比她稍微早一点打完,还很义气地在一旁等着她。

“你能走吗?”应微言有些担心。

“没事。”夜白枫桥依然是那种非常淡定的状态。

表面看着很正常,甚至比他不吃蘑菇的时候看起来还阳光了许多。

有种第二人格暴露出来的感觉。

但其实多待一会儿,是个人都要躲开他。

吃了毒蘑菇的夜白枫桥好像一个自动运转的唱机,刚才他小睡的那一阵还好,醒了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哼歌。

那边老板和老板娘都去卫生间吐了一遭,回来脸色苍白地说见到他们家老祖宗了。

老祖宗甩着拐杖一人给了一棍,说他们这么大的人了还贪嘴,该打。

大家都病得不轻。

老板和老板娘对应微言和夜白枫桥表示歉意,他们也没想到那菌子问题这么大。

“等休息两天好了,我们请你们吃大餐。”

老板和老板娘的家人都不在身边,症状反应又最严重,打算再住院观察一下。

他们也注意到了应微言身边的两个男人。

老板娘平时喜欢看电视剧,看到姜谢辞看了一会儿,推了老板一把,“那个,是不是那个大明星,那个皇上——”

“我现在也感觉我是皇上。”老板扯了扯自己洗得发旧的衬衫,“喏,你看看,我这像不像是黄袍。”

“这蘑菇真高级。”老板娘惊叹,“原来想看见什么就能看见什么。”

应微言也觉得蘑菇高级,大家竟然还能看见一样的东西。

不过她倒是没看到黄袍。

她蔫儿哒哒地跟着姜谢辞和康祺两个人出门。

身边夜白枫桥又开始哼起植物大战僵尸。

应微言眼睁睁看着那些围绕着自己跑步的小人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植物。

康祺被撞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到应微言正小心地抬着脚避开什么。

而她的朋友正在哼一个诡异又标准的音乐。

“应小同学?你又看到什么了?”

康祺看着一脸谨慎的小姑娘,觉得今天给姜谢辞当司机实在是很值。

应微言指了指地面:“高坚果,豌豆炮,向日葵。”

路过的人眼神奇怪地看了应微言,又抬头看了看指示牌,嘀咕着:“这里也不是精神科啊。”

应微言也听到了他的话,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没病。”

那人一脸见鬼地跑了。

应微言一脚踩掉了一个土豆雷,脚下地板是游戏特效那种爆炸。

“......”应微言看着地板,“算了,我有病。”

夜白枫桥看了她一眼,抬起脚跨了一步,“布防有问题,高坚果应该种在第一排。”

康祺往后撤退一步:“两位植物大战僵尸的忠实玩家,建议策略什么的,出医院再说。不然我怕等会儿精神科的医生真的会把你们抓走。”

地下停车场里宋桦早就在等着了,见到两脸呆滞的应微言和夜白枫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微言,有人来接你是吗?”宋桦跟应微言打招呼。

“对,在那边,麻烦你把枫桥老师送回去。”

“没事,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枫桥,把安全带系好,今晚在我家睡吧。明天还得去开你那车。”

夜白枫桥没拒绝,仰头看应微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应微言突然福至心灵:“枫桥老师明天见。”

夜白枫桥把车窗关上。

等宋桦的车走了之后,一辆车停在了应微言旁边。

应微言看了眼车才拉开门上去。

应微言报了地址,又说麻烦你们了。

也是刚才打开手机看了眼。

应微言才知道自己的电话拨给了同样在置顶的姜谢辞。

应微言把自己缩了缩,心里对老师说了声对不起。

二十九岁喜当爹,还是她这么大一个闺女。

应微言不敢想姜谢辞当时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毕竟他总是在朋友圈感叹岁月催人老。

应微言老老实实地缩在车里一角。

副驾驶的康祺透过后视镜看了应微言一眼:“应微言,你那么怕姜谢辞吗?”

应微言的手指要拧成麻花,嘴上却道:“没有啊,我觉得老师很亲切。”

“亲切,噗哈哈哈哈哈。”康祺方向盘都差点打歪,“是挺亲切的,我也觉得他很亲切。”

应微言手机响了,是经纪人的电话。

她接起手机乖巧地喂了一声。

“应微言,你现在在哪儿?”

应微言啊了一声,脑子不甚清晰地看了眼车外:“我刚路过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