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门栓掉落在地,清脆作响。
李惠兰脸色一喜,还没维持片刻,就被迎头砸落的浆糊糊洗脸。
气得她险些没喊叫出声。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忍了,只在心里咒骂两句宁阿渝,便急冲冲来到屋内,宛若痴汉似的在宁阿渝睡过的床铺,仔细搜寻着她的发丝,连叠好的衣物也没放过……
也不知宁阿渝是否每天醒来的时候都有整理过。
李惠兰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满身的浆糊糊沾满灰尘,黑黝黝一团,像鼻屎粘在身上一样,也全然不顾。找了老半天,这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根头发丝。
李惠兰如获至宝,嘴里却忍不住骂道:“该死的小贱人,天天去偷男人,竟然还有时间把家里打扫的这么干净。”
害得她找得腰酸背痛的,真该死啊!
怕宁阿渝回来,已经拿到发丝的李惠兰,也不敢久留,转身就走。
至于被她翻找的狼藉一片的屋内,则是全然不管。
开玩笑。
老娘就算不打扫又如何?
她宁阿渝能知道是老娘做的?
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讲,老娘可是会告官老爷的。
该说不说,经过几次宁阿渝的整治,李
惠兰多少聪明了些,至少会吓唬人了。
……
徐家!
拿着头发丝的李惠兰,笑意盎然的进门,刚要去找王氏,人偶在王氏那,尽快解决宁阿渝。脸颊的笑顿时僵住,像看见啥似的,颇有些手足无措。
甚至…隐隐恐惧!
“当…当家的,你怎的回来了?”
只见院内站着个男人,面貌和王氏有七八分相似,面红耳赤,东倒西歪的,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是徐志!
听见李惠兰的话,徐志猛然扭过头来,含糊不清道:“怎得?这是老子家,老子还回不得了?”
说着说着,徐志突然抄起扫把帚,歪歪扭扭朝李惠兰走去:“还是说你个贱女人,是看不到老子回来?怎得?老子不在家,方便你去跟别的汉子偷人是吧?”
看见徐志拿笤帚,李惠兰就知道要遭,脸色一白,嘴都有些颤抖,急忙解释道:“当家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啊!”
笤帚狠狠落下,顿时就抽得李惠兰小腿剧痛,瘫倒在地,险些哭出来,却死命的憋着。
原因无他,李惠兰清楚,现在忍着,徐志打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自己也就走了。要是敢哭,今天非抽
死她不可。
这可都是李惠兰多次被打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贱女人,老子就知道你不安分,既然我娘管不住你,那就老子来管你!”
拿着笤帚的徐志,边打边骂。
直到李惠兰头破血流,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青肿的痕迹,无力的哼唧着,像是快被打死之时。
徐志这才扫帚一扔,撇了撇嘴:“真特娘的没意思,连叫都不会叫一声。”
说罢,摇摇晃晃朝屋走去,显然是睡觉去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
李惠兰这才艰难的撑着地面坐起,没敢站起来。
她怕徐志突然出来,要是见到自己竟然没啥大事,保不齐又是一顿打。
再则,痛!浑身哪哪都疼,压根就站不起来。
她估摸着现在浑身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心里却没有多怨恨徐志!
毕竟已经习惯了。
更多的则是埋怨宁阿渝!
宁阿渝:啊?他打你,你怪我?还讲不讲道理了?啥,你说你是李惠兰?那没事了。
要是宁阿渝像往常那般容易拿捏,李惠兰就算是受伤也能够在宁阿渝那搞来钱去买点跌打药啥的。而不是像现在就算受伤了,也只能自己默默忍着,好不好的全看
天意,就算是哪块骨头断了,成了个残疾,也只能自认倒霉。
至于找王氏拿钱?
别开玩笑了。
就她这婆婆能有多抠有多抠,除了她家徐志和徐安,其余人不就是佣人吗。
这不,李惠兰早就发现王氏在那偷摸的看着了,也没有想要出来阻止。
现在就算想要过来安慰的意思也没有。
等到李惠兰能够慢慢站起来的时候。
王氏才走过来,好似没发现她浑身的伤,故作无事道:“老二媳妇,老二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你现在去杀只鸡给他补补。”
说完就走,完全不在意李惠兰铁青的脸色。
杀只鸡补补?
徐家哪来的鸡?
他们家就没养过鸡。
这是要她拿自己存起来的私房钱去买啊!
但李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