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懂事了。”

说罢拂袖离开。

宋念目送宋祁离开，方才转身看向宋执：“十一弟。”

宋执身材偏瘦，肌肤苍白，生得清隽模样，这会儿嘴边带血，风雪拍打着他。

倏然，踉跄了一下。

宋念急忙扔下灯，扶住他：“十一弟？”

宋执眼前模糊，只觉周身坠进温软，鼻间萦绕着清冽海棠花味道。

宋念望着他，这深宫能把人逼疯，有什么好的。

——

深夜。

窗外雪势渐停，地龙烧得温热。

宋执眼神晦暗地望向窗边软榻。

宋念一袭青色里衣，长发披下。

她低眉捣鼓着灯笼，侧脸莹莹如玉。

吱—

床幔摆件摇晃，床榻发出吱呀一声。

宋念明亮的眼睛透过昏暗灯火，盯住了他，梨涡浅浅地轻道：“十一弟，你醒了。”

宋念起身下榻，洁白脚趾踩在木板，未发出一点声响，她停驻于床前，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覆于宋执额上。

她的手有冰凉又柔软，带着海棠花香味。

宋执盯着她。

宋念手指慢慢收拢，抬抬下巴道：“你喜欢赵茵茵？”

宋执垂下眼睑。

宋念瞧着应当是喜欢，遂道：“你既喜欢赵茵茵，那你我可以联手，我替你抱得美人归。”

宋执眉睫颤颤：“作为条件，你要什么？”

宋念愣住，她没想过要什么，她只是不想殉国，但她的人设不做亏本买卖：“我嫉妒李景修喜欢她，你既得到她，就为我出了一口气。”

宋执点头。

宋念笑得梨涡浅浅：“就这么定了，你我是盟友。”

眼下他还不曾信任她，夺权一事尚早，她须循序渐进做两手准备，逃出皇宫亦或者由他挽回大历颓势。

灯火明灭。

宋执抬眼打量着昭华，眼神晦暗而冰冷。

区区赵茵茵，如何打得动他。

他想得到的从来不是赵茵茵也不是江山，而是他所恨的人一起下地狱。

包括，他的昭华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