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搞定了之后，他们那边的封印也就自然解除了，他们一解除就知道是你成事了！于是黄教授就马上联系了肖老师，向肖老师打听你的情况，问你有没有回来？要好好地感谢你。肖老师如实相告说你已经失去了联系，他们都急得不行，说要来接应你，我们也听说潘首长那边已经出发了，所以我们就组成了一个队伍，一路火花带闪电，把他们追上了。”

“听你这么说，还挺惊心动魄的。”我说。

古川坏坏地笑着说：“可不是嘛，大家为了你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你感动了没有？”

“我当然感动了，而且还非常感动。”

“那你就用你的感恩之心来向我讲述一下，你是如何瓦解移花之国的。”

“说来话长。”我说，“我现在说的话容易分散你的注意力，我们回去之后一边喝酒一边说。”

古川撇撇嘴：“你不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吗？你还想喝酒？你就不怕一杯酒下去，把自己给送走了？”

“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我问。

“你的脸色不大好。”

“是我两天两夜没睡好。”

“我不相信，你没受伤？”古川说，“你不是说地下发生爆炸，地面上发生火灾吗？”

“是啊，但我成功躲开了。”

“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超能力是我不知道的，除了鬼头刀之外？”

“当然有——那就是说谎话。”

古川恨不得把方向盘拧下来砸我，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也为了打发漫长的旅途，不让他开车感到枯燥乏味，我慢慢向他说我是如何破解七芒星的。

“我真是想不到，神秘莫测的七芒星，弱点竟然是人类的情感。”他说，“这正说明，强大的法术其实是以最简单的方式存在。”

“是啊，是以最简单也是最淳朴的方式存在。”

“那我们还练个什么劲？同样的道理，我们冲锋杀敌的时候搞一个木枪就可以了，那就是最简单也是最淳朴的。”

我又笑了起来，没想到他的阅读理解能力是这样的。

“你的话还没说完呢！移花之国瓦解了，那个移花之王呢？就是你描述的那个亭亭玉立，清秀文静的宋婷，她去哪儿了？”

“为什么时候这么描述她了？”

“啧啧啧，你自己不知道吧？你说起她的时候，语气都变了，眼神也变了。顾平生，你给我说实话，如果她不是移花的身份，不是异类，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会不会……”

“会。”我直接了当地回答，我知道他问的是“你会不会喜欢她。”

“你倒是干脆利索。她在你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我知道你要说，那不是男女之情。我问你，爱情和友情的界限在哪儿？在有没有亲密行为吗？”

“不是吧。有亲密行为，也未必有爱情。”我说，“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一种感觉，微妙的感觉。”

“我不懂。”古川说，“说了也是白说。”

“你不会还是童子鸡？”

古川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我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追问：“你长得这么帅气，功夫这么好，怎么会呢？你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呸！你才取向有问题。我是还没有遇到让我心动的人。不过，我相信我一定会等到她的。怎么说到这么高深的问题上来了？回归正题，那个宋婷，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活着，去了哪儿。因为七芒星阵毁灭的那一刻，威力非常大，我当时差点失去知觉……”

“你都如此，想必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古川说，“可能已经死了。即使没死，自己的家族毁灭了，作为王者，她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可惜了，香消玉殒，我还不知道她到底长啥样呢！听你说，我可以想象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子。”

古川心里对宋婷的美好印象，都是我塑造出来的，不，是我照着她之前的样子描述的。那时候的宋婷就是那么美好，带着一种缺陷的美好。

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我没有告诉古川，宋婷在龙头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阴不阴阳不阳的样子，也没说我和宋婷在最后关头的约定，更不会告诉他，宋婷最后用柳叶刀将我一刀封喉……

这些事说出来，我心里还是难受。就像眼见着一朵美丽的花，最后变成了食人花，变成了罂粟……

被一刀封喉的事，更是说不得，我的伤口已经自愈，自愈能力是刀仙教我的，他教我练法术，让我最终让成像他那样的人，这是我和他之间永远的秘密。

古川见我不说话，他以为我还在为宋婷的事遗憾。他说，这事已经做了一个了结，就当是一场梦吧。他听肖老师经常说，8583局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办好一件大案子后，主要成员就要休一段时间的长假，以此来调整心态，从案子中抽离出来，和之前的自己做一个了断，让之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