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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段天骄看我没啥反应，反而有些奇怪。

“你怎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呢？”她问，“难道你不想他离开这里吗？”

我笑了笑：“段小姐，非常想他离开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我跟你们的出发点不一样。说句实话，如果他坚持不离开这里，我也会留下来陪他。”

“你们走不走，跟我没多大关系。”我说。

“恕我冒昧，我感觉很强烈，你们明明想他离开这里。”

“也许因为我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第二个故乡，所以看见外人进来搅和，心里不舒服吧。”

我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段天骄也就不再追问，虽然她心里还是怀疑。

“我约你出来的第二件事，便是请教你，那天晚上你用到的是什么法术？怎么那么神奇？”

我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家竟然会对这种法术感兴趣，她约我出来不是为了道歉，而是为了弄明白这件事。

“就当成是巫术吧，妖术也行。”我说。

段天骄笑了起来，她好像有点没心没肺似的。这难道都听不出来我已经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吗？

“我回去之后琢磨了许久，你的这种法术是不是叫渐冻术？”

“你觉得叫这个名字好听，那就叫渐冻术吧。”

“这个法术的还能更厉害吗？比如，将人冻成碎片？”

“你想要多小的颗粒都行，还可以成为气体和液体。”

她的眼睛里顿时就放光了：“天啦，居然这么厉害，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法术在我的面前发生，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要不是亲眼看见别人怎么说我也不会相信，真是太神奇了，你还可以再施展一次吗？”

“段小姐，那是法术，不是魔术，不是上台表演的东西。”我说道，“严格地说跟学术是一样的，你见过做学术的教授在街上摆摊表演吗？”

她丝毫没发觉我快要生气了，还是一脸向往的表情。

“顾平生，哦，不，顾先生。我应该这样叫你才对，因为你把我叫段小姐。那我问第三个问题可以吗？”

我点点头。

“那些人说我要三天才能恢复说话，但是你看我现在恢复得多好，不但能说话了，身体也好了起来，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棒？”

“是。”

“那我这样算不算天赋异禀呢？”

我又被逗笑了。这顶多只能算身体好而已，天赋异禀的话就不会落入人家手里，就不会中那么深的毒了。

我想早早的把她打发了，好去准备离开的事，于是我说算。

“这么说来，我是可以学法术的。”她说。

我想都没想说可以，没想到她张嘴就来：“那你可以教我学那个法术吗？我拜你为师，我会认认真真学，规规矩矩听师父的话，真的。”

我一口茶水都差点喷出来了，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就是为了学法术，她可太逗了。

“我学艺不精，自己都还是学徒呢，我怎么收徒弟？”我说。

“没事没事，我就学这一样就行。这一样我也不用学得太精，我能让草木上冻都可以。”她认真地说，“顾先生，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那个法术，我已经入迷了，请你成全我好不好？”

“学法术又不是学数学那么简单，需要很深厚的功底。需要天时地利的结合……”

她打断我说：“只要不要我的命，你说什么都可以，我都可以做到，我可以慢慢学，一步一步来。只要你答应我，我不论白天夜晚，我不吃饭不睡觉，我都用来学好不好。”

我苦笑：“段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你回去问问你哥哥，有没有那么容易。”

“我哥哥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这么有心，一定可以的。”

我被段天骄一通话，说得脑瓜子里就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我得赶紧甩脱她。

“没错，你说的这些都是可以后天改变的，但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师承，都有自己的祖训。我们的宗师早早就立了规矩，这一派只传男，不传女。”

她的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我心想这下成了，她无话可说了。

“段小姐，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说，“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生怕她又生出什么主意缠着我，要让我收徒。

我走到街尾，段天骄没有追上来，我才松了一口气。没看出来，她还有些胡搅蛮缠，如果再不讲道理的话，就跟她哥哥差不多了。

我在心里暗想，这种人以后远远躲着，可千万不要打交道。

我们是在第三天的早上离开的，回到江城，春天已经来了，到处都开放着绚丽的花朵，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新鲜感。

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