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

芸娘静静的看向某人。

师师现在经历的事情，都是当年自己经历过的，记得当年自己也和师师一样嘴犟。

后来，明证嬷嬷的话语没错。

“芸娘何意？”

李师师略有迟疑，绝丽的面上掠过一丝不解。

“我的意思……你和秦公子接下来也只是朋友，不会有其它的了？”

芸娘近前一步。

师师如今又长了一岁，模样身段出落的更好了，尤其因高邮湖的事情，提前看明白一些事情。

那是好事。

也是为此，许多事情上，师师更应该慎重。

师师这般年岁，正是情窦容易绽放的时候，有些时候……身在局中不知局。

“……”

“秦公子！”

“他！”

“他在金陵不会停留很久，他接下来半年要在应天书院学习，半年之后，就会归于京城的。”

“芸娘之意，其实我明白……。”

“眼下，我和秦公子真的只是朋友。”

“并无他意！”

李师师轻叹一声。

“其实你心中对秦公子还是有好感的。”

“从小喜和我说道的许多事情来看，那位秦公子……品性的确不错。”

“然而！”

“许多事情非一隅而定的。”

“师师，你与我都是苦命的人儿。”

“我的将来……已经没有了。”

“唯有……唯有希望你的将来好一些。”

“然而，天下间男子多有薄幸，就如陈公子那些人，若非一些事情，到现在，师师你也未能看出他们的真面目。”

“秦公子虽好！”

“果然合你的心！”

“我……并不拦阻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多多与之相识，了解的多一些，不要那么早的把自己交出去。”

“十里秦淮！”

“这一身清白……是女儿家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也是那些男子最渴望得到的。”

“秦淮河上，百年来，一位位花魁名妓倍出，然而，真正有好结果的屈指可数。”

“就如话本上的杜十娘，原本以为得了良人。”

“谁能想到会有那般结果呢？”

“……”

立于师师面前，看着师师那出尘绝美的容颜，芸娘多有感慨，那些男子的心思，自己是明了的。

是以，不希望师师步入一些前辈的后尘。

“……”

“知府大人于芸娘就挺好的。”

李师师低首，看着手中的木雕。

许多道理，嬷嬷之前都有说的，自己也都明白和知道，然……世间之事……总是那般令人捉摸不透。

“他！”

“他于我的确很好。”

“然……我却没有那个命。”

“虽然他于我很好，却……在纳了我之后，又纳了一房妾侍。”

“师师，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做什么。”

“只是希望你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可以三思。”

“纵然你钟意于秦公子，也要多多考验他！”

芸娘不由轻叹。

男子都是喜新厌旧的，知府大人对自己一直很好，然而……或许自己能够拥有那些已经足矣了。

“……”

“芸娘，我明白的。”

李师师握紧手中的木雕，看向芸娘，点点头。

“芸娘是希望你将来可以寻觅以为彼此心意相合且长长久久的良人。”

芸娘拉着李师师的一只手臂，轻语深言。

******

“少爷，您醒了。”

床帐垂落，漆暗一片。

悠然。

似乎多了一丝光亮。

未几。

女子的慵慵之音响起。

“刚醒一会儿，抱着你这个小丫头……少爷我又不想起来了。”

男子笑语。

“少爷……。”

一语娇嗔。

“哈哈，若非昨儿你们逛玩玄武湖劳累，少爷非得把你一口口吃了。”

“香菱，你……长大了。”

男子大笑。

“少爷……。”

女子又为羞赧嗔言。

“来，大早上的，让少爷香一个。”

男子低语。

“少爷，该……该起床了。”

“您还要晨练的。”

“晴雯，晴……，唔……。”

女子的声音刚有再起升起，便是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