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艾兴致勃勃地看着方暮云嘴刃渣男，江凌川一个电话打来，打断了她看戏。

“从宴会厅的小门进去是吗？走到尽头……面对窗户右手边那间屋子……我到了！”

话音落下，储物间的门立刻从里面打开了。

明艾的目光穿过江凌川落在郑怀音身上，咧嘴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

“江伯母好！”

郑怀音惊喜非常，“晚晚，你怎么来了？跟阿珩一起来的吗？”

明艾眸色暗了暗，“和我妈来的。”

她连权珩的面都见不着，何谈一起。

郑怀音激动地擦掉眼角的泪水，“暮云也来了……她人在哪呢？”

朋友，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方暮云一向不会露面参加这种私人宴会，一定是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才来的。

“在外面跟江伯父打嘴架，精彩。”

明艾竖起大拇指。

江凌川一脸急色，“精彩你头，我去看看。”

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晚晚，帮我妈稍微补个妆，补完出来。”

明艾挤进屋里，古灵精怪地做了一个“OK”的手势，并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郑怀音看向二人的眼神略带揣测。

……

宴会厅里，江儒筠和万霜二对一不敌方暮云败下阵来。

方暮云主抓江儒筠没有离婚证这一痛点，跟他们打得有来有回。

这些观众的认知几个来回就成功被方暮云改变——万霜根本不是什么新院长夫人，而是江院长待上位的小三。

原本这些人看向江儒筠的眼神满是钦佩和仰慕，现在不知不觉多了些鄙夷。

江儒筠气急了眼，赶紧叫家里的佣人把客人全部送走，趁着方暮云还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赶紧送走。

他可不想自己的苦心经营因为方暮云这么一闹，前功尽弃。

江凌川忧心忡忡地往宴会厅去，生怕江儒筠二人会对方暮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到那发现，人来人往的宴会厅只剩下他们三个和江家佣人，客人全走光了。

他怕方暮云被江儒筠和万霜欺负了，赶紧上前询问道：“伯母，你没事吧？”

方暮云一激动，重重拍了江凌川手臂两下，“能有什么事啊！吵架吵得酣畅淋漓！江儒筠怕丢人现眼就把客人全都送走了，可笑不可笑？”

江凌川看见对面两个人气得脸红脖子粗，默默松了一口气。

江儒筠难以相信地指着江凌川，气得浑身发抖，“这女人是你找来的？！你居然和外人一起来对付你爸！江凌川，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二十几年，无情无义！养条狗都比养你好！”

江凌川的眸子添上几分冷意，“你白手起家的时候外公外婆出钱出力，还让女儿下嫁给你。到头来你是怎么对他们的？跟我谈情义，你得先有这个东西。”

江儒筠被亲儿子说成只会靠老婆和老婆娘家的凤凰男，不乐意了。

“下嫁？你妈算什么东西，长得又吓人身材又差，又丑又舔，我娶她是她走了八辈子的大运。就她的外在条件，要不是家里有两个臭钱，会有人要？”

“那两个老家伙掏钱给我是应该的，我天天面对这张丑脸，不该拿点精神损失费？再说，我后面不都还给郑家了吗？连本带利，这利息，高利贷都不敢这么收。”

“你以为两个老家伙就单纯？打我公司主意的时候也是不讲一点情义的！你以为我没有两把刷子，他们会投钱在我身上？”

江儒筠说话不离一个“丑”字，他明明知道郑怀音最在意的是什么，偏偏要揪住她最痛的地方去伤害。

郑怀音年轻的时候十分漂亮，因此追求者众多。她拒绝过很多人，偏偏其中就有一个极端的，绑架、纵火。

她浑身上下烧伤的面积不算太大，但还是治疗了许久，在半边脸上和身前留下了永久的红色印记。

江凌川气得浑身发抖，怒吼，“不准你这么说我妈！”

方暮云担忧拉着他，“凌川，凌川你冷静一点。”

明艾搀着郑怀音站在宴会厅的小门，不巧，江儒筠说的话她们全都听到了。

“江伯母你很漂亮，不要听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郑怀音经历了那么多白眼，早就风云不惊了。江儒筠的话一点都影响不了她的心境，但看见江凌川额上暴起的青筋时，她着急了。

“晚晚！凌川要打人，你快去拦住他！他要是打了他爸，以后腰板就挺不直了！”

“啊？？！”

明艾惊慌失措冲了过去。

江凌川舌尖抵着腮帮子，冷冷笑着。在江儒筠得意扬扬的时候，走到他面前，扬起拳头。

“江凌川！”

江凌川拳头落下来之前，明艾迎面撞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