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恃才取银(1 / 2)

江琯清无奈地摇摇头,将无用的话咽回去,便上药包扎好,最后将他的裤腿放下。

此时刚刚过了子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这男人就大咧咧地晕在她床上,她要去哪儿休息呢?

这是个好问题。

将被鲜血染红几层的布料放进橱柜后,江琯清就站在地上无声地问自己。

上床是肯定不行的。

哪儿有叔嫂同塌的道理?

不睡也不行。

她明日还有要事做,需要养足精神,让那些小瞧她的人都狠狠打脸。

江琯清将橱柜里所有霜白的衣裳都拿出来,干脆就铺在地毯上用来保暖。

反正日后,她是不会再穿得这般委屈,用来做被褥也是不错的归宿。

她又累又困,吹灯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咔嚓!”

清晨时分,憋了整整一晚的大雨终于如期而至。

江琯清被惊醒坐起身,看着地毯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为啥会睡在这里。

她慌忙抬头看向自己的床,床幔依旧放着,虽看不到里面,却也证明叶寒峥没走。

还没醒吗?

莫非哪里出了问题,他会不会有事?

江琯清心念一动,撇开旧衣服起身,三两步冲到床边,撩开床幔迈步走上。

叶寒峥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好在并没有高烧。

江琯清松了一口气,这才把素手从他光洁的额头拿下。

此时天光微明,晨曦挣扎着从厚厚的云层冲出不多。

却也比夜间更为明亮。

距离如此之近,她能清晰地看到他俊朗的眉眼紧闭,睫毛像吊钟兰花蕊那般又长又密。

细腻光滑的肌肤如雪,映衬得他不再邪气勾起的薄唇,都是那般鲜艳桃红。

如果说当年的叶煦辰在她的心里,是整体的一张美男图。

毕竟她当初年纪小,根本不会想到也就不会注意到那么多。

那么此刻的叶寒峥在她心中,便是具象化的俊美。

美到实实在在的每一处,都让她忍不住多看,清晰地刻在脑海之中。

可是……她忍不住,无法转身就抽离。

尤其是此刻,叶寒峥卸下认识这么多年来,一直烙印在身上的阴鸷狠戾。

就只是熟睡在她的床上,完全没有攻击性。

她的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甚至还伸出食指用指腹轻轻贴上,一点点抚过他的脸颊。

“原来男人是这样的感觉。比梦里只是硬梆梆的触感,倒是要好上很多。”

窃喜弥漫上唇角,她忍不住小声地自说自话。

外面雷雨如注,将她这点小心思隐藏得干干净净。

江琯清也不敢多做贪恋,起身就下床去睡进旧衣服里。

然而当她醒来,人却是在床上的。

“大少夫人,您的房间怎么这么大一股血腥味?”

春安端着洗脸水进来服侍,生怕主子哪里不舒服。

“来葵水了。”

江琯清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

远在自己院子里的叶寒峥,莫名心有灵犀地想笑呢!

懵逼的只有丫鬟。

大少夫人不是刚来完葵水没几天?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

今日休沐,江琯清去请安的时候,叶尚书也在正厅坐着。

她刚请安后落座,余光便瞧见魁梧俊美的男人走进来。

他姿势和从前没有一点区别,一样的潇洒不羁又姿势优雅的落座。

完全看不出来不久之前刚因重伤疼晕过去。

可是不知道为何,江琯清只觉得叶尚书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

“你昨个儿傍晚去哪儿了?”

“在诏狱审问犯人。”

叶寒峥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回答倒是跟对江琯清说得对上了。

也就是说,他在跟亲爹撒谎。

“锦衣卫又接了什么案子,能让你这个从三品同知出手亲自审问?”

叶尚书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和江琯清一样,眨眼就分辨出他在说谎。

叶寒峥桀骜不驯地横了亲爹一眼,不客气地堵他:

“锦衣卫执行公务,只对陛下一人负责。叶尚书要是这么想知道锦衣卫在查什么,大可以亲自去问皇帝。”

就是这么嚣张。

还有理有据的。

叶尚书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阴沉,可还是压住火气,再问他一遍:

“昨晚二皇子遇险,你真的不在现场?”

二皇子?

哪怕江琯清从不出府门,也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