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余南星回答，赵二牛已经抱着张莺歌往岸上爬了。

看热闹的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人拉上来，等人都放到地上了，赵二牛还不舍得松手，两个手在那里又是摸又是捏的。

众人看不下去了：“二牛，干啥嘞？你把人家女知青扣子都扯下来了！”

“我可是救了她的命！她不得做我媳妇！我摸我自己媳妇，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被窝子里放屁啊！”赵二牛不服。

张莺歌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呛到水了，咳嗽了几口水出来，人也清醒了。

她感到一双手摸了她好半天了，此刻一睁眼周围全是人，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揪住了领口：“你是谁！”

赵二牛看着她骨骼崎岖的脸，心想亏了！这女知青真不算好看。再一想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让三十几年没有摸过女人的他开了眼界，也就不计较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嘿嘿，我刚救了你的命，你不得跟了我回家！”赵二牛舔着脸说。

“呸！想得美！”张莺歌气的浑身发抖，她只是想把余南星和季安然推下去，哪成想被余南星给拉下水了，她四处看了一圈，看到了余南星和季安然，指着两人大喊：“就是她们害我！”

说着就要上来厮打余南星，奈何刚在水里扑腾得久了腿软，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还没有来得及伸出手脸上就被甩了一个耳光。

“啪！”

“你个没安好心的东西，故意推我和安然下水！要不是我水性好，现在就是两条人命！”余南星大声说道。

张莺歌还要张嘴狡辩，在场的人有不少干完活来河边洗手的，有几个纷纷表示是那样的， 他们也看到了是小余知青在河边洗手，张知青扑过来把人带下水的。

雨点一般的巴掌落下来。

“啪！啪！啪！啪！啪！啪！”

余南星左右开弓，直把张莺歌扇的嘴角都流出了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着急忙慌赶来的大队长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情况，也怒了，质问张莺歌：“张知青，事实怎么样社员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把余知青和季知青推进水里，你还在这怪谁？好在余知青会水，不然你现在就是杀人犯，两条人命，是要抓去蹲篱笆子的！”

一听要蹲篱笆子，还要狡辩的张莺歌吓得噤了声。

大队长看张莺歌不再狡辩，立刻下了决断：“你上次生事没多久这次又闹，看来是上次罚得不够。这次就罚你50个工分！”

“大队长，她把小余知青和季知青俩推下水，这得赔偿！”翠琴婶替余南星和季安然鸣不平。

“对对，要赔偿！”大队长转而向余南星和季安然：“余知青和季知青要赔多少？”

“她差点害了我们两个性命，赔五十块！”季安然说。

“啥？！”张莺歌大叫，“啥命啊五十块，你给我五十块把我杀了吧！”

“张知青！乱说什么？注意你的态度！”大队长严厉喝到，“人家是受害者！你一个害人的，哪有你这样的！你要是不依，我就报公安，看你要不要去蹲篱笆子！”

张莺歌又怂了，她可不想蹲篱笆子。

她开始在人群中找人，看到许达在人群中别后躲躲闪闪的，连声大喊：“达哥！达哥！”

许达听到了赶紧往下蹲更多，躲在人群后面，假装不认识。

“啪！”一巴掌落在张莺歌的脸上。

赵二牛啐道：“都是我的人了还喊别的男人！要不要脸！你个骚货给我安分点！”

“我啥时候是你的人了？！”张莺歌脸色惨白愤怒大叫。

“你刚都被我摸遍了，在场的谁没看见！”赵二牛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不跟我，你就是破鞋，以后谁要你个破鞋！”

“我……”张莺歌瞪大了双眼，却不知道说啥了，她在朦朦胧胧间也确实感受到了有两只手把自己摸了又摸。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下午不上工了？都还要不要工分了！”大队长阻止这场闹剧继续闹下去，“赶紧回知青点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随后把钱给余知青和季知青送过去！”

大队长一摆头示意张莺歌赶紧走人，真是不懂事又没个脸皮的，人家小余知青和季知青都已经回去了，就她还在这跟赵二牛在这扯皮拉筋的。

一天天的，真不让人省心！

人群一哄而散，张莺歌咬着嘴唇，低着头揪着领口灰溜溜地走了。

“大队长，这我媳妇啊，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大队长！”赵二牛不依，还要闹。

“天天不干正事，给我滚远点！”大队长怒骂，“赵大勇，管管你这混账兄弟！”

“欸！来了！”被点名的赵大勇赶紧跑过来，好说歹说把他弟弟赵二牛劝走了。

赵大勇爹妈刚给赵大勇娶了媳妇，就陆续生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