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一声,还是没动,使劲儿往她怀里钻。
将她的脖子一侧蹭的通红。
桑晚继续薅他头发,这次可算有了动静。男孩泪眼婆娑的盯着她,嘴角委屈巴巴地撇着,“晚晚,痛痛。”
“不揪,不揪头发。”
又埋在她肩头。
桑晚望着他的大脑袋,无所适从。
时间回到刚才,顾怀阳一把跑到楼梯口又跑了下来,酒气冲跑了些,勇气却没了。
想起楼下的超市,酒壮怂人胆,他决定再去喝点,壮胆。
超市老板并不知道他之前喝了红酒和啤酒,并给了他一瓶度数很高的白酒,告诉他男人就应该大口大口喝。
顿时被激励,顾怀阳咬了咬牙,硬生生咕咚咕咚全部干完了,之后便觉得头重脚轻,脑袋也迷迷糊糊。
身体的行为全都靠下意识的动作和反应。
踉踉跄跄的上了楼,虽然中间磕磕绊绊,最后竟然也成功找对了楼层和房间。
之后就是那样子了。
桑晚想从顾怀阳的某种行为找出他装醉耍酒疯的证据,然而,没有,都没有。
所以,他像个松狮一样扒着她不放,嘴里还叫着晚晚,并主动伸出脑袋示意她薅。
谁愿意薅你头发!
桑晚右眼皮又跳了。
转念又一想,将他哄走不就好了,她松了语气,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松手,我不赶走你了。”
脑袋的主人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她,“真的?不骗我。”
桑晚点点头。
顾怀阳试探性的松开了一下下,又立即抱得更紧,重新将脑袋放了回去。
蹭蹭蹭,边蹭边说,“我不信!”
他有些飘飘然,晚晚身上好香啊,头都不怎么疼了。
“如果你不松开我,我立马报警了。”桑晚真的一点都不想惯着他。
“呜呜呜。”顾怀阳泪水直掉,打湿了她的外套,边哭边喊,“不抱紧,不抱紧。我松一点还不行。”
可手劲儿依旧很大。
拿他没办法,桑晚哄劝道,“你这么听话,能不能帮我关上门?我有点冷。”
顾怀阳总算松开了些,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真的?”
“嗯,我真的有点冷。”她还配合的搓了搓胳膊。
“不冷不冷。”顾怀阳立马给她搓了搓胳膊,试探性的往门边移动,喝酒醉的狠了,步子踉跄。
桑晚在后面跟着,趁他身形不稳,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总算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