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妍还是着急起来，姜琴说她太过死板，价格就是一方面，反正产品就在自己手上，难道优惠些上级代理还能如何挨个回访？

她说的有道理，人要适时变通。

李兴妍也就是这个时候觉得，自小在框定思维里，她从未有过要跳脱固定价格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不打算采取姜琴的提议，宣传的内容里有统一售卖价格，说产品如何高端、如何正规，如果自己对于成交的关键因素——价格，自己都随意变动，那之后可能会更难。

何况，姜琴考虑的太过前置了， 目前连意向客户这一环都没攻破。

学校大张旗鼓也是不可能的。

代理姐姐们很有激情，每天提供新的素材文案，还动员各自拍一些自己使用的素材，显得更加真实。

微信的利用方式也刷新了，她第一次使用了“摇一摇”功能，和可能认识的本地团购、其它小创业方式的人换群，再挨个加好友。

微信好友总算扩充，但有意向来购买自己产品的，还是很难。

她甚至和一个大型新型网站的人员联络上，对方说线下也有实体，这算是有合作机会的，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一个不错的尝试。

姜琴说周末没事，正好也不太放心她一个人，两人过去，对方现下是一个小型的店面，里面象征性的摆放了虫草和几种出口类商品。

跟她沟通的姐姐粗略打过招呼后，便引出一位老板模样的人，李兴妍事先准备好自己的资料和产品，对方淡淡一瞥，说和当地的总代理已经聊过一轮。

李兴妍瞬间心凉半截，对方问她的代理级别，她如实告知，学生兼职，只是刚入门的小代理。

对方简单介绍起自己的商城，而后又做了一个关于热卖的卫生巾对比吸水实验。

两人对视一眼，李兴妍不太好意思，自小便觉得这些是私密的东西，堂而皇之的和不太熟的陌生人讨论起来，内心尴尬。

姜琴稍微淡然一点，看着对方两人做完不同卫生巾的吸水优势，又拆封他推销的卫生巾内里构造，说明材质等等。

李兴妍慢慢稳住心神，内心后知后觉的闪过一丝清明。

这是合作不成，还被反推销。

两人对产品确实也是认可的，对方告知在商城的购买模式，也到了饭店，店铺内里厨房飘荡出香味，两人礼貌告别。

李兴妍给代理姐姐说起商城，看她那边还是否打算去商谈下，争取合作契机。

代理姐姐一听便否定，说她的上级已经交涉过，对方的价格压得太低。

李兴妍在这方面歇了心思，自己跑大型合作，虽然勇气是得到了锻炼，但是属实有些白费功夫。

自己是最底层的代理，价格上，完全不占优势。

拿的货仿佛成了她一定要坚持的动力，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她不断的加人换群，有搭讪的人也慢慢迂回，反正她发朋友圈肯定会被看到的。

结果就遇到了问她是否想要兼职的信息，她迷茫的想，自己朋友圈的兼职信息还不明显？一天不少于四条，恐怕都有同学主动屏蔽她吧。

还是老师回答，“当然想哇。”

对方似乎有些犹豫，“你现在兼职，以后或许身体会不太好。”

她的发散思维必须上线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得抓紧删除保平安。

还有更直接的，邀请她周末出去玩。

她也不再迂回了，直接说自己还要兼职卖她的产品，对方也不恼怒，“我给你买礼物哦。”

电视剧剧情在这一刻变得实质，又再次赶紧删除。

慢慢的，主动打招呼但凡有这种势头的，她也不多再犹豫。

不过在一个本地群里面，她确实能和里面的人像朋友一样聊起来，在接着节日产品统一活动的时候，里面的一个姐姐，一口气豪气要了三套。

她看到转账的时候，都不太敢相信，长久几乎快要绝望终于有了一点收获。

购买的姐姐说之前使用过这个产品，朋友圈也还有其它代理，但肯定要支持她。

这样说来，自己活络和陪聊似乎占了绝对性因素。

不过自己执念般和刻意熟络，确实消耗了大量时间。面对学习，她生出几分愧疚。

但也似乎喘息般，不得不说，消耗时间的闲聊，转移了她对学习焦虑的注意力。

知道这样是坏事，饮鸩止渴，但的确上头，何况还有了大量投入的成本在，她也不可能放弃。

里面有个本地大叔，人很热心，还组织照顾里面一个群里小餐馆的姐姐一起去聚会之类。

在一个周内，邀请她去吃饺子，说一个人在外地，小姑娘家不容易，她礼貌拒绝。

对方却有些不太高兴了，说自己特意准备的，觉得群里大家也聊得开心，想着让她有在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