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盏煤油灯给点燃了。

暴露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具……已经腐烂了的男性尸体。

不过奇怪的是，这具尸体腐烂的很规则。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尸体的胸部以上已经腐烂的辨别不清原貌了，甚至已经生出白胖的蛆虫。

有的地方已经腐烂的连白骨都可以看见了。但是胸部以下的皮肤却是完好无损的，看着光滑而有弹性。

如果没看到他身体上半部分腐烂的样子，仿若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一般。

“震撼吗？”韦大师问道。

隋靖和李七梅以为他在自言自语，于是没有回答他。

“我在问你们呢？”意料之外的，他突然转过头来，两只眼睛狰狞地盯着隋靖和李七梅。

“别装了。”韦大师惊悚地一笑。“你们是不是真觉得我是个傻的，看不出来你们是演的吗？”

“……”隋靖视线转向面前面目可怖的老头，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虽说自己不是专业演员，但她自认为自己的演技应该没有差到这么轻易就被看出来。

李七梅见她们演技被拆穿了，小心翼翼地朝隋靖身旁挪了挪。

“说实在的，你们的确演的不错。”韦大师居然还跟她们解释道：“不过，你们犯了一个错。”

“也许是太聪明了，反而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隋靖静静地盯着他，没有接话。

“其实…”韦大师压低了声线“那张符纸是我专门用来骗你们的。”

“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韦大师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被下药者再听从我的命令。”

“所以……你从那时就不相信我们。”隋靖冷声道：“那你为什么没当场拆穿我们？”

何必再陪她们一起演戏，是觉得很好玩儿是吗？还是觉得她们很可笑？

“很有意思啊。”韦大师苍老的脸颊上挤出深深的沟壑。“你们对我来说就像是误闯进禁地的两个小毛孩。虽然该死，但也能稍稍打发我长久的无聊时光。”

“你们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吗？”韦大师问道。

“而且你们装作被药倒的不就是想知道马老太的秘密吗？”

“我倒是愿意在你们死之前满足你们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

“在好奇心得到满足之后，你们就该从这里消失了。”他笑得疯疯癫癫，却自信满满。

“啊，的确很有趣。”隋靖抄起手漫不经心地附和道。

神情没有丝毫韦大师想象中的恐惧，反而隐隐有些不合时宜的期待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