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干的是丧葬行业,但闫家这房子在村里也算豪宅了,仅次于村长胡大有家的3层小别墅。
加上彩凤人长得不差,想娶彩凤这姑娘的小伙大有人在。
要不是闫家只招上门女婿,媒婆早就把他们家的门槛给踩断了。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一个月前。
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晚上,祖孙二人撑着乌篷船去给客户送货。
第二天早上,两人的尸体就被人发现漂在离村子不远的运河上。
村里人疯传,说闫家干的是阴间产业,估计是糊的纸人没让“阿飘”客户满意,被愤怒的客户给带走了。
因为闫家没有血亲在世,自然没有人去报警。
胡大有在村委会公账上支了点钱,让人草草把祖孙俩给埋了。
自打那时起,闫家这院子就变成了村委会的公产。
本来村里有不少人想打这院子主意的,可每到晚上院子里总会发出各种奇怪的声响。
村里有两个不怕死的年轻人打赌比谁的胆子大,挑战内容就是在闫家院子里住一晚。
没曾想,两人住进去才几个小时,就被吓得连滚带爬逃了出来。
事后,两人都声称在院子里见到了闫老头的鬼魂。
两人说得言之凿凿,还各种赌咒发誓。
打那以后,就没什么人敢靠近这院子了。
此刻,4人畏畏缩缩走进院子。
一阵风吹过,屋檐上的风铃发出瘆人的声响。
其中一人惊讶道:“咦,刚才太阳还这么毒,怎么才一会就变成阴天了?”
旁边另一人小声问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院子里阴风阵阵的?”
旁边一人立马附和:“我也感觉到了,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把胳膊抬起来给其他人看,果然全身的汗毛竖起。
这么一说,4人心里都有点发毛。
坠在队伍末尾那人害怕道:“莫不成真像他们说的那样,这个闫老头的鬼魂留在这院子里?”
“马三,你少在这里放屁,这世上哪里有鬼?”
“你怎么知道这个世上没有鬼?万一闫老头就是死不瞑目,专门回来找我们报仇的呢?我们现在进他家,搞不好就是自投罗网!”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同时变色。
“马三,你想死啊?那晚的事我们都发过誓,绝对不能再提的。”
“你再提这事,信不信村长弄死你?”
“你想死,别连累我们。”
马三被吓得不轻,赶紧赔罪:“哥几个别怒,我就是不小心说漏嘴了,我不说了。”
“管好你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
沉默一会,其中一人忍不住抱怨道:“话说,村长什么时候把那批货拿去卖了?我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老爹老妈一周也吃不上一顿肉。”
“你有我惨吗?至少你还有一口吃的,我老婆直接带着孩子跟别人跑路了,全村人都看我笑话。”
“哥几个,再等等吧,村长都说了,等风声小一点,再想办法把那批货出手,现在出手,绝对是找死。”
“二楞,要我说,你那个婆娘跑就跑了!等那批货变现,咱们至少能分个二三十万,到时候什么婆娘找不到?”
“丧狗,你不懂,我那婆娘跑就跑了,我稀罕的是我那个儿子,我可不想让我儿子跟别人姓。”
“就算跟别人姓,那也是你老王家的血脉,还不用你养,多爽!”
“哎呀,你不懂的,不姓王那还叫我儿子吗?”
最年长那人劝道:“行了,都别说了,咱们赶紧拆完木板回去吧!”
4人不敢耽搁,随便选了一个房间。
从木质墙壁上拆了十多块木板后,就赶紧跑路。
被拆的这个房间,正好是闫家专门摆放成品纸人的库房。
70多平米的库房内,堆满了各种纸人。
这些纸人,各个栩栩如生。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几只飞禽走兽掺杂其中。
一般来说,陪葬烧的纸人都是不点眼睛的,这是行业忌讳。
但这屋里的纸人却各个都点了眼睛,活灵活现的。
更加诡异的是,库房地上、墙壁、房顶都被画上了暗红色的细线。
这些细线非常的规则,仿佛组成了什么阵法一般。
随着乌云散去,阳光从破空的墙壁照进房间内。
几个被阳光照到的纸人发出清晰可闻的惨叫声,并快速挪动到了阴暗处。
这一幕如果被活人看到,估计要被吓得半死。
随后,库房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
晚上7点多,随着徐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