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放过她吧！这儿子真惹谁不好，非去惹阎王爷！

戏也看完了，人再也做不了乱了，秦卿卿这个门禁在身的人也该回去了。

“霜霜，快送我回去吧。”

秦卿卿拉着明霜霜撤了，剩下的就交由夏至留下来处理。

上来副驾驶，秦卿卿才对明霜霜道：“让夏至把三人送到郑家大公子郑耀那，再匿名给他发条消息，说他母亲当年不一定是病逝的，至于接下来郑啸三人是何下场，就得看郑大公子如何做了。”

至于这些话为什么不当着高淑兰的面说，是怕高淑兰狗急跳墙，届时当年的往事就不那么好查了。

“是，殿下。”

明霜霜给夏至发了条消息，便开车回别墅了。

秦卿卿将车窗降下来些，看着街边昏黄一闪而过的一座座路灯，微凉的风拂面而过，没一会儿便觉得眼睛被风吹的酸涩，眼泪顺着眼眶滑落。

“霜霜，你会不觉得我太残忍了？”

明明郑啸只是说了两句话，她就将人弄哑，揍了一顿，还给他们一家安排了最痛苦的未来。

这样的自己妈妈会不喜欢的吧……

明霜霜感受到秦卿卿低落的情绪，这是从未有过的，从前的殿下站在她们身前，是她们的支柱，她们的主心骨，她从未示弱过，以小小的身躯撑起灭门的仇恨。

如今这样的秦卿卿对她而言是陌生的，但却是鲜活的。

殿下再如何经过两世，她的年岁加起来也不过十八，十八岁在现在还是个高中生呢，还是个会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

心总是冰的，人会冻坏的。

明霜霜笑笑：“殿下怎么会这么想，郑啸一家是他们活该，是他们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殿下若是放过了他们，那就有更多的人受害，他们不一定有殿下的能力，可能就此屈于他们的权势，只能默默将这个亏吞下去，忍一辈子。”

“郑啸这个浪荡子这么多年祸害了多少姑娘，又有多少人吞下这亏，就算将人送进牢里去，其中有些小姑娘才十八九岁，等他出来的时候，她们也才二十多，届时她们又该如何自处，只能一辈子活在痛苦里，而他郑啸只是痛苦几年而已。”

“法律不可能照顾到所有人，在法看不见的地方肮脏的事情多了，殿下今日减少了未来一些受害者免于受害，殿下做的很好。”

秦卿卿闻言，沉默了一会，目光落在车窗外，看着街景渐渐从凄凉落寞变的繁华，不自觉轻笑一声，“你说的对，对人渣仁慈，就是对世人的残忍。”

但这样的一面还是不要让妈妈知道了。

免得吓到她。

安园别墅。

秦卿卿蹑手蹑脚的推开别墅大门，换了鞋正准备上楼时，就听见从客厅传来姐姐那道幽冷的声音。

“十点半了，你还知道回来？”

秦卿卿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秦黎看着她就差缩成鹌鹑的背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过来。”

秦卿卿闻言，磨磨蹭蹭的蹭到秦黎面前，低垂着脑袋心虚的喊了一声，“姐姐……”

秦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秦卿卿，眼尖的在她上衣上看见一抹灰，而且灰还挺厚的眯了眯眸子，问道：“去哪了？”

“啊？”秦卿卿抬起头，杏眸微睁。

这也要查？

秦卿卿心虚笑笑，“出去逛逛。”

秦黎点点头，“逛到了荒郊野外。”

秦卿卿睁大眼睛，笑道：“怎么可能！大晚上的谁会去荒郊野外！”

想套她话，才不上当呢！

秦黎也没想过要套她话，直接指了指她的衣服，“身上有灰，看程度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或者没人打扫的地方积的灰，说荒郊野外不为过。”

秦卿卿：“……”

她低头看了眼，确实发现自己衣服上

姐姐你什么时候修炼的火眼金睛，这都能看见！

“我……”

秦卿卿愣是说出一句反驳的话，站在双手捣鼓了半天，面对秦黎注视，只能承认了，“嗯，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什么叫没人的地方。”

秦卿卿：“荒郊野外。”

秦黎：“……”

多余解释。

秦黎扶额，“说清楚，哪个荒郊，哪个野外。”

秦卿卿巴巴的望着她，“这也要说啊……”

“你觉得呢？”

秦卿卿：“……”

她嘴唇动了动，小声嘟囔道：“揍人去了，他欺负我，我气不过。”

秦卿卿声音虽小，但秦黎却听的清清楚楚。

“谁？”

秦黎凤眸微眯，掩住眼底的冷厉，大有一副自己再去将人再揍一遍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