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紧跟在后面进了客栈,他满脸感激之情,向沈月遥拱了一下手。
然后急忙向后院跑去抱孩子。
此时,朱县令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栈。
他的出现,让原本喧闹的客栈,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低头,拱手作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静待朱县令训话。
只有沈月遥、暮云九一行人稳稳地站在原地。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朱县令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沈月遥等人身上。
他眼中的阴鸷之光一闪而过。
这些人的言行举止与周围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让他不禁心生警惕。
一名衙役见状,立刻上前大喝:“大胆!见了县令竟敢不行礼?”
沈月遥和暮云九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们冷冷地看着肥头大耳的朱县令。
没有丝毫畏惧。
那侍卫见状,抡起鞭子,准备向前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
朱县令的小眼滴溜溜地在沈月遥一行人身上打转。
他仔细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他发现,这些人虽然年轻,但气质非凡,绝非普通之辈。
他们的穿着虽然与普通富户无异。
但他们的举止和神态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自信与威严。
朱县令心中有些拿不准。
听说圣上今年派的巡查钦差已经快到他们这个地界。
担心自己万一失误,冲撞了微服私访的贵人,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抬手制止。
还是小心为妙。
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侍卫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满脸诧异的看着朱县令。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走回原来的位置。
朱县令阴冷的声音响起:“谁是沈逍遥?”
沈月遥眉毛一挑,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在下便是。”
朱县令凝视着眼前的人,心中也不禁惊叹:“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仿佛要透过沈月遥的外表看到他的内心。
朱县令继续声色俱厉试探他们一行人的底细。
扬声道:“小子,你可知,随便污蔑他人可是要坐牢的!”
“小神医的名号,岂是你想说是就是,想说不是就不是的!”
沈月遥却不为所动。
她嘴角轻扬,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那笑声在客栈中回荡:“是与不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敢问县令大人,冒充他人名号,四处招摇撞骗,是不是也要坐牢?”
朱县令心中的疑惑如同一团巨大的乌云,迅速弥漫开来。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公子,那审视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刺陈公子的心窝。
陈公子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他身旁的小厮,突然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谁说我家公子不是小神医?”
“我家公子少年天才的名声,在青石镇可是人尽皆知!”
“用得着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随意污蔑!”
陈公子的神色很快顿时镇定下来。
他用坚定的目光回望着朱县令,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的清白。
朱县令看着陈公子依旧神态自若、充满自信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渐渐放下。
这时,不少医者也在地下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是啊,那天小神医看诊,我们确实都看在眼里,一副药下去,孩子的烧就退了。”
更有人看着沈月遥,摇头叹息:“刚才看着他出主意帮助陈掌柜,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就是为自己出名。”
另一人调侃道:“也不知道他的师父是谁,估计他的祖师爷在棺材里都要气得跳出来了。”
陈公子听着众人的议论,越发得意洋洋起来,他轻蔑的眼神不时地瞟过沈月遥。
沈月遥却不为所动,她朗声道:“既然小神医这么厉害,那就请小神医移步客栈,履行赌约,而不是躲在县令大人身后,当缩头乌龟。”
小厮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他指着沈月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公子则显得相当心平气和。
他微微一笑,说道:“那有何难?只不过就是委屈县令大人,恕陈某不能按时赴约了。”
陈公子巧妙地将问题引向了朱县令。
朱县令阴冷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沈月遥。
沈月遥毫不退缩。
他看着不可一世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