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喃喃自语道:“一定是那小姑娘做了什么事情,涉及到了楚堂主的隐私,所以他才不敢动用日月阁的势力。”
“两个悬赏令是一起发出来的,这里面肯定有某种联系。”
“继续帮我查清楚。”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幽影一脸坚定道:“不行,我还是得去寺里住一阵。”
“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
“总感觉我平白又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白衣男子连忙摆手:“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躲着吧。”
“日月阁楚堂主那帮死党,现在就跟疯狗一样,四处乱窜乱咬。”
“一有点消息,江湖人士也闻风而动。”
“现在整个江湖都乱成一锅粥了。”
幽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反正又没人见过我的真面目,谅他们也查不出我的真实身份。”
白衣男子见劝不动他,无奈地摇摇头。
幽影似乎是在安慰白衣男子,又像是在自我安慰:“我哪都不去,就去相国寺,找了悟聊聊天。”
“我得让他给我算上一卦,看能不能给我改改运。”
他顿了顿,又愤愤不平道:“也不知道哪个‘棒槌’竟然敢盗用我的名号,招摇撞骗。”
“要是让我知道。”
“我……”
说着,他狠狠地用手在空中,做了个把东西抓来,又捏碎的动作。
“绝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此时,那个被幽影恨恨念叨的“棒槌”,正悠哉悠哉地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用意念满足地欣赏着空间里剩下的金银首饰和珠宝。
琢磨着怎样才能让它们发挥最大的价值。
而暮云九则凝视着沈月遥的脸,露出幽深的光芒。
昨晚,他带着沈月遥逛遍了全城。
沈月遥凭空变出银子、账簿和信件的本领,让他大为震惊。
沈月遥解释说,这是她祖上传下来的乾坤袋。
说着,她还拿出了一个用金丝线和宝石镶嵌而成的荷包。
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变戏法一样,从里面变了出来。
传说中的血月秘镯也是如此,据说那镯子可以容纳万物,还有着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神奇功效。
只可惜,千百年来无数人寻找,均无所获。
估计,那不过是,世人编造出来的,给濒死的人一个活着的希望罢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乾坤袋,如此逆天的宝物。
暮云九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芒。
他暗暗发誓,一定会用尽毕生之力,好好守护她。
……
齐王府,书房内。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儿子怎会好男风!”
年逾中旬的齐王爷双手颤抖着。
难以置信地盯着暗卫传回来的消息,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绝望。
他那宝贝了十八年的儿子啊!
虽然行事放荡不羁,偶尔有些暴戾,但向来刚毅果断,是个好男儿!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儿子与好男风联系在一起。
消息上清楚地写着,他的儿子与那男子卿卿我我,对其维护至极,甚至当众拉手。
天哪……
这一事实简直震碎了齐王爷的认知!
难怪,他儿子长这么大,连通房都没有。
难怪,他自小就不喜欢婢女近身。
难怪,他多次想去请旨赐婚,都被世子拒绝。
难怪……
原来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愿想着儿子仅有的十八年的性命。
让他活的肆意就好。
没想到……
这肆意过了头……
这简直是要断绝他这一支血脉啊!
他愧疚……
他懊悔……
他愧对列祖列宗……
齐王爷再也坐不住了。
他在祠堂里忏悔了整整一夜,齐王妃忧心忡忡地呼唤了无数遍,都毫无效果。
天还未亮,齐王爷便迫不及待地直奔皇宫。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他,此刻在天盛帝面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陛下,您可知道,世子竟然好男风啊!这是向臣弟心上捅刀啊!”
“陛下啊,请您为世子赐婚吧!只要是个女子,能生养就行,我们绝不挑剔!”
“若是让臣弟的血脉断绝,臣弟可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天盛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暗芒:“六弟,你也知道朝廷规定男子二十才可婚配。若朕破例下了这道圣旨,便再无反悔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