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芽赶忙一人给递了一块苹果，有了吃的，暂时就不会想睡觉了。

只有两个小米牙，苹果根本啃不了多少，就是握着吸它的汁水。

由于抓握能力还不够好，苹果又滑，总是没吃过嘴里，苹果就掉了，试过几次后，大崽崽居然用手关节夹着苹果，另一只手扶着手关节，轻松就吃到苹果。

为了口吃的，还会动脑子。

洗完澡，三小只又恢复了精神抖擞。

换上了新衣服，江美芽就不肯让他们落地上爬了，只肯让他们坐在婴儿车上，跟大人一起赏月。

“咿咿呀呀……”

“嗷……”

各种婴儿的语言响起，大人们回应，双方都互相不解对方的话，但不影响大家笑哈哈。

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闲聊。

还是在亲友团聚的中秋，难免就想起在世界各方的家人们。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就要一起去找太爷爷太奶奶过年啦。”

张桂花看着大家说。

陈汉山没有说话，一年多没有见到老娘老父了。

“开心吗崽崽们？”

“是去找爷爷奶奶吗？”江美芽看看张桂花又看看陈林川，确认道。她是知道老陈家的一些情况的，不过她结婚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各位家长，听说爷爷奶奶很疼爱各个孙子孙女，听说林川他大伯职位很高，她还没有见过这么高职位的大官，有点瑟瑟发抖。

“是呀，去年没有去，今年就该去了。”

“那到时我们怎么去呀？坐火车？”

“是呀，一家人都去。要是能借到车就开车去。”这个时候张桂花已经在盘算带什么东西过去了，一家人要带的东西可是并不少，大人还好说，可以少带点，三个崽崽的东西根本少不了……

已经开始头疼了，不过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几个月后再来头疼。

“那爷爷奶奶是什么样的人？以前……”

……

江美芽好奇地问，张桂花耐心地解答，婆媳二人一个有兴趣问，一个有兴趣讲，老陈家的故事就再被翻出来讲了一次，期间老陈家的两个男人做着补充……

八点，三小只被赶去睡觉。

想睡的时候不给睡，不想睡的时候又被赶去睡，三小只不肯，想要闹脾气留下听故事，但是大人就是大人，霸道并且不讲道理。最终，三小只还是被两个大人摁着回二楼睡觉。

在江美芽的哼唱声中，慢慢睡着了。

“媳妇……”

“媳妇……”

一声声呼唤，躺在床上的江美芽终于听到，拖着鞋子去了洗手间，贴着门问，“怎么啦？”

门突然被打开，一只带着水珠的大手伸了出来，抓过江美芽，拉进洗手间，江美芽惊讶，本能地抓着门，却没有抓住。

门再次关上。

楼下，陈汉山和张桂花还在赏月，李秀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也不知美芽儿他们还下来不，这么多水果都没吃完……”

张桂花吃着葡萄，不经意地看向隔壁，二楼的灯光还亮着。

“不会回来了，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就扔掉。”陈汉山看着水果盘说，他不爱吃水果，也不爱吃零嘴，只吃饭。

属于那种长大了就真的不吃零嘴的大人，虽然他是个老人了。

张桂花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哼。”陈汉山没有说话，就看了张桂花一眼，怎么知道，就凭他也是个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儿子眼巴巴跟着上楼，这两人还能下来？

张桂花秒懂，“你个老不正经。”

“我不正经？我是说什么做什么了吗？”陈汉山也是无辜，明明是人家问的，他回答就要被骂不正经，做人真难。

“是的，你就是说了做了不正经的事。”

“你最好是说真的。”

……

“老公，我近来有个不得了的发现，你要不要听一听？”

“什么发现？”

“我的脖子是不是有点空？”

“哪里空，我看看？”

看就看吧，陈林川还要亲一下，江美芽捂着脖子，“你干嘛亲我？”

“忍不住。”

“认真看！”

说完就松开手，“是不是有点空？”

“是有点。”陈林川点头。

“然后呢？”

“然后什么？”

“你今天不是帮崽崽们画手表了吗？也帮我画一个项链呗。”

江美芽憋着笑，这是她看到陈林川给三小只手上画手表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画面。立刻就拿出来逗陈林川。

陈林川想起早上出门前的场景：他抱二崽崽跟大崽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