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弗来大急,想不明白离还拆解钱还有几日,陈家为何急着上门逼债。
却也来不及细思,焦灼道:“我阿爷如何了?”
赵山欲言又止,看得赵弗来心急如焚,心中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他连连喝问,赵山方才出声。
只一开口,他眼中泪珠便滚滚而下,颤声道:“他老人家怕,怕是不行了!”
铁打的汉子说完,懊丧地抱头蹲坐在地,泪如雨下。
“怎么会!”
赵弗来如遭雷殛,神色呆滞,片刻反应过来后。
将肩上的担子扔上牛车,整个人如一阵风朝家中暴冲而去。
他大步向前,没有理会身后赵山的呼唤,与其坐那温吞的牛车,莫不如他自己跑得快。
“阿爷,您可要坚持住,孙儿的钱攒够了,债能还上,您的病也有钱请郎中了。”
耳畔是狂风,心底是祈祷,他的心很冷,也很热。
“阿爷,您不是一直怕我闯祸嘛。
若是连您也去了,以后谁来管我啊!”
快一点,再快一点,汗如滚水,透体而出打湿了衣衫。
半山腰那处破落草屋,已遥遥可见。
“呜呜~”
草屋木门大敞,屋内桌椅翻倒,一片狼藉。
有一六岁幼童扑在榻前,抽噎不止。
“唉,盼愿老爷子能挺过这一关吧,接二连三的祸事,这个家都快折腾散了。”
“难说,都怨那该死的陈大景!”
“嘘,你不要命了”
“莫说陈老爷,单说来哥儿也不晓事。
家中遭了这般天塌的祸事,他却独自在县城逍遥。”
“胡沁个甚!”
“我这不是...唉那个是不是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