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好心人可怜,赏几个大钱,让妾身安葬父亲。”
绰号白又白的女人低着头跪在路边,嘴里念叨着说了上万遍的台词。
时不时的,还会做出擦眼泪动作。
可以说演技炸裂!
“好可怜的女人啊,本公子闻之落泪,于心不忍。”
罗锋停下脚步,微微一笑刷的打开折扇,“原来你死了爹!”
“求公子可怜,施舍几个大钱,让我埋了家父。”
白又白抬起头,眼睛微红似有泪光。
她和罗锋四目相对。
这一刻,罗锋笑的更开心了。
白又白女士,好久不见了!
今天我又站在你面前,请你仔细看一眼,看我几分像从前!
“求公子可怜。”
白又白低下头擦擦眼泪。
“本公子是个大善人,你爹的丧葬费我包了,记得多请两个吹喇叭的娘们,让他高高兴兴的上路。”
罗锋半蹲下来,将银元宝拿在手里。
白又白呼吸一紧,连忙把乞讨的碗向前挪挪,“求公子可怜。”
“既然你卖身葬父,那就在这里摁手印,签了这份文书,我就给你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罗锋拿出第二个小元宝。
他把两个元宝左右分开放到一旁,然后才是拿出买命书。
十两银子!!!
白又白眼睛直勾勾盯着元宝,呼吸开始粗重。
她身后躺在草席早已死去的父亲,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在这里摁一下手印。”
罗锋用扇子戳戳买命书。
上面写着,二十年寿命换十两银子。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白又白对各种卖身契早已麻木,看都不看就摁下手印。
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还以为是跪久了大脑缺氧。
她是懂缺氧的。
“成交!”
罗锋将买命书收入袖子。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我回家办了丧事,就去投靠公子。”
白又白的语气带着诚恳,让人怀疑她想玩真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罗锋刷的打开折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白又白怔怔看着罗锋背影。
等到罗锋走远,她起身收了白布,脱了孝衣,踹一脚躺尸的男子,“死鬼,赶紧走,今天赚大了!”
“哪里来的傻公子,人傻钱多二百五!一会儿让妹妹再骗他一次!”
躺尸男子一脸兴奋的离开。
客栈窗口。
杜飞抱着胳膊笑道,“大哥,你看他们还挺高兴。”
“他们高兴我们也高兴,这就是双赢!”
罗锋缩着肩膀嘿嘿一笑。
“可是大哥,你笑的好卑鄙。”
杜飞觉得罗锋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怎么能说我卑鄙?我这叫仗义!仗义疏财,行侠仗义!”
罗锋拿扇子敲一下杜飞脑袋,“今天中午吃什么?”
“狗肉!”
杜飞眼睛一亮,“去沿河街那家百年老店,香得很!”
“狗狗那么可爱,你居然要吃它的肉!要不是我也想吃,今天肯定不带你去。”
罗锋知道沿河街那家店。
前身在那里留下了美好的记忆,不仅有香喷喷的肉,店老板也不错,没有打过他们。
罗锋带着杜飞赶过去。
店里生意不错,个子不高的老板笑呵呵打招呼,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系着围裙,将切好的肉端上桌。
这家店没有伙计,一直是夫妻档。
不过有个卖唱的姑娘坐在角落,怀抱琵琶唱着祝酒歌。
她唱功一般,长得一般,因此收入也一般。
罗锋点了一大盘狗肉,要了一壶不容易醉的清酒,听着小曲慢慢享受。
吃饱喝足,顺手赏了琵琶女几十个铜钱,摇晃折扇离开店铺。
站在十字路口左右观望,他也不知道去哪,只是信步而行的走着。
遇到杂耍艺人会停下看一会儿,遇到泼妇骂街也会站在一旁乐呵呵凑热闹。
还会顺手买两个糖人,送给路边吃流鼻涕的小丫头。
如果歌崖城是一片沧海,罗锋就是一叶浮萍,任凭波澜的飘着。
又一日。
罗锋照旧晃着扇子上街闲逛,怀里揣着今日份的买命书。
刚走出客栈,就被路边景象震撼到。
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披麻戴孝跪在路边,面前铺着一块白布,上书:卖身葬全家。
她身后有五个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