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道:“我会将这个决定告诉给宗正的,宗正会将此事处理好的。”
“难道就能改变当下的局面?”
杜赫冷笑一声,阴恻恻道:“拆穿?”
他们也感到有些奇怪。
扶苏闭上眼。
另一边。
离开雍宫之后,计然再也憋不住怒气,破口道:“那钟言怎么可能出自隐宫?宗正分明就在说谎,你们为何不开口拆穿?!”
小奴一人值钱两千五百。
“怎么拆穿?”
“就算这次不决裂,日后也一定还是会决裂的。”
“宗正愿意给我们解释就已很不错了。”
等张苍离开后,扶苏将魏胜叫了进来。
他看向阎乐,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冷声道:“阎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杜赫拱手,笑着道:“原来此人是出自隐宫,怪不得殿下会与此人亲近,这倒是臣等唐突了,臣等不察,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治罪。”
至于皇室奴隶则不在此列,一般都是功臣立功之后,才会特令赏下一些奴隶。
听着杜赫的疑问,其他人也眉头一皱。
计然才惊怒道:“隐宫?不可能!那人怎么可能出自隐宫?”
“这非是扶苏之意。”
一念至此。
大奴一人值钱四千三百。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呸!”
他朝张苍跟宗正作揖道:“扶苏谢过宗正跟张御史。”
只是隐宫里面的奴隶太低贱了。
皇室奴隶是皇室的私产。
闻言。
“而且隐瞒诸位大臣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外舅是赵高,我外舅服侍的是胡亥公子,而我外舅的心思诸位心知肚明,若是真能算计成功殿下,又怎么可能还遮遮掩掩?”
“这事也唯有宗正开口最合适。”
隐宫里面的人还有一个去处。
“你为咸阳令,下去后,记得派人盯着。”
“掣肘也会受到不少。”嬴贲冷不丁道。
嬴贲叹息一声,也是没有多说。
除此之外。
阎乐在一旁喊冤。
一念间。
“这扶苏还真是奸滑,这么算计,竟然都不上当,还把我们给摆了一道。”
只是杜赫等人有些太张狂了。
“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而且我之政见跟他们相悖。”
等杜赫等人彻底走远,扶苏暗松口气,也是心有余悸,这次若非张苍跟宗正相助,自己恐根本招架不住。
嬴贲沉声道:“殿下,你身为储君,却是不该深陷这种泥泽,眼下杜赫等人虽识趣离去,但经此一事,他们跟殿下也是彻底生出了隔阂,今后殿下在朝中恐难安稳了。”
张苍轻笑一声,道:“宗正帮的不是你,他帮的是陛下,嵇恒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继续任由杜赫等人死咬不放,难免不会真的查到‘嵇恒’头上,到时定然会影响到陛下,宗正作为管理宗室的官员,又岂会影响陛下威信的事发生?”
阎乐心中一惊,连忙道:“我冤枉啊,我哪敢在这些事上面欺瞒各位大臣?我真的已经把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给诸位大臣了,我就一小小的咸阳令,能知道多少信息?”
而且杜赫等人无法反驳,更无法查证。
他低呵道:“狗眼看人低。”
而且他们有何资格质疑?
日暮时分,一份信件被送出了城。
只是一旁的杜赫突然伸手,将已处于濒临震怒的计然给拉住了,他已明白了当前的情况,自己这次算计扶苏彻底失败了。
说完。
扶苏根本想不起。
“若非是我处理的不当,让世人起疑,也不会引得诸位大臣这般惊疑。”
阎乐也是快步回了家。
这次若非宗正主动提及,他也依旧不会往隐宫方向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隐宫就是当下最好的解决之法。
他长叹道:“若非今日之事,我恐还不知朝堂险恶。”
“至于宗正将嵇恒归入到隐宫其实是很正常的。”
这时。
宗正只听命于皇帝。
“我阎乐自认也算尽心尽力了,结果你们这些老东西,还一个劲的算计我,真当我阎乐看不出?你们还想知道更多,你们也配?”
“不行。”
“只是宗正也见到了,杜赫等人咄咄逼人,仗着为大秦立下的功绩,根本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也一直在进行各种针对,这次若非宗正跟张御史帮忙,我恐根本就难以应付。”
他们怔怔的望着,却是久久说不出话,只感觉心口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