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

电话那端是发预告函的家伙。

x，用于邮件名字前缀，是‘kiss’的意思。

朱蒂看向地面上的电话，迟疑了几秒，有些不确定，“呃，他是在说……‘kiss’？”

什么鬼？

白水判断：“他是在挑衅。”

他言简意赅，“不用说话，为了激怒你，他会自言自语。”

“在

他适当地停顿，发出了一声低笑。

“今晚，你令我很失望。”

黑羽快斗：“……”

要挑衅敌人，就要不择手段地运用话术，黑羽快斗理解。

但对面那个家伙是在说什么？

“又是kiss又是今晚令他很失望，”他吐槽，“这个家伙是个持‘怪盗小姐’论的变态吧？”

白水：“。”

朱蒂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经过刚刚的一段漫长跑酷，她不再是矜持有礼的金发大小姐状态，头发有些狼狈地松散着，脚也赤着，在地上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她无声地用眼神示意：要和电话另一端的人对话吗？

黑羽快斗摇头。

电话另一端的人点评：“你们所有人都令我很失望。”

“

“明明在传闻中那么恐怖，能够轻而易举地消灭所有敌人，比阳光还要肆无忌惮，甚至杀害了我的师兄。”

“可是，”他冷笑起来，“组织成员却像一群模特。”

“展示何为‘没有脑子’的模特。”

被黑羽快斗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次级黑衣人试图挣扎了一下，获得几分存在感。

“他们居然连组织的存在都不知道。”

电话另一端的人还是冷笑：“不过是一封通过暗号方式传递的信，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投递方式符合了上司提前制定的暗号，便一个个坚定相信，连晃晃进水的脑子思考一下都不愿意。”

“真是……”

除了冷笑，电话另一端的人还带上了几分薄怒，“不知所谓。”

“我的师兄居然是被这样的敌人所杀害的吗？简直是太令我失望了！”

信息量有些大。

次级黑衣人停止挣扎，茫然地看着手机，磕巴了一下出声，“什、什么？”

黑羽快斗看了看手机，又低头看了看次级黑衣人，友情帮忙把头套摘掉，让这位处于茫然状态家伙的错愕和怀疑人生的表情露出来。

他皱了皱眉，把显而易见的线索摆出来，“这个挑衅的家伙不是动物园的人。”

不属于动物园，不属于警方，不属于怪盗基德，是三方战场上的外来入侵者。

“他是通过蜘蛛或毒蛇的暗号冒充他们，命令了他们的下属，”白水回忆在通风管道遇到这些小动物时听到的话，“他没有出面，只通过暗号。”

“这些底层成员们有疑虑，但是命令出现的方式和约定的一样，他们没办法，只能听命行事来夺取绯红之泪。”

只是，“他的师兄是谁？”

和绯红之泪有什么关系？和怪盗基德又有什么关系？

电话另一端的人又再次点评，“

“那漏洞百出的安保，简直……”

他顿了顿，“剑走偏锋。”

“警方最不需要的，便是剑走偏锋。”

“和剑走偏锋、每时每刻都需要随机应变的怪盗比剑走偏锋，是在把绯红之泪拱手相让。”

“不过，”电话者冷哼一声，“能识别出那群蠢货假扮的怪盗基德是假货，假装中计跟着追一段时间，再猛地杀个回马枪，还算思考了几分。”

黑羽快斗有些惊奇地抓住重点：咦，警部居然发现了那个是假货？

真是令人十分感动！

他没有在明面上说话，看起来是不打算回应电话。

朱蒂便把声音压到最低，“我就说，警部非常肯定‘怪盗基德是绝对不会开枪的’，怎么可能会上当，带着警方一窝蜂地追出去。”

电话者的语气刚缓和了几分，便再次锋利起来，“但是，太心慈手软了。”

“那位名为中森的警部实在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不追出去又如何？假怪盗基德顶多只会对着观众席开几枪，强行令一部分警方追逐他。”

“只要警方不为所动，直接对着假货开枪，就可以镇守会场了。”

“虽然会有一部分观众受伤，但他们获得了警方的保护，这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决定。”

黑羽快斗皱起眉。

白水判断：“偏黑。”

能给警方发假预告函，还给低级动物们发假命令，电话者显然不是白色人物，只是，究竟是怪盗基德这样的灰色、还是低级动物们的黑色，还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