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羽快斗一字一顿，“我没有在笑！”

虽不在笑，但胜似在笑。

白水理智地保持沉默，以免被记仇的家伙事后算账。

就是记仇的家伙肯定已经记了几页的仇了……

彩纸还在纷纷扬扬地向下落，他再次伸手接彩纸，接到几片十分无趣的鸟形彩纸和十分有趣的鱼形彩纸，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由谁负责来打扫？”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布置了彩纸居然不打扫吧？！

这可是满地的彩纸！

“你总不会指望老爸老妈吧，”黑羽快斗吐槽，“当然是你了。”

看见白水也倒霉，他勉强心平气和了一些，“加油。”

彩纸还在纷纷扬扬飘落，在鱼形和鸟形的彩纸中，有一截手指长的长方形纸片掉落了下来，在空中卷了几下，刚好飘扬到了白水面前。

他接过，看到了上面的黑色字迹：【三次交手，】

这是一截先经复印机的打印，又裁成一条条的a4纸，字是加深过的，背景是一些看起来无意义的纹。

又有一张长方形的纸飘扬而落，白水伸手接过：【一赢，一输，一平，】

黑羽快斗：“是怪盗乌鸦。”

赢，自然是指

输，自然是指

平，是指这一次……

怪盗基德被吓得上蹿下跳，怪盗乌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黑羽快斗嘀咕：“跟亲爱的警部解释一定很辛苦吧，老爸？”

毕竟偶尔，警部也会灵光一闪嘛。

白水：“。”

他接住

……咦？

白水皱起了眉，“他认输了？”

“那么大了，还拿自家亲儿子的弱点和亲儿子打，才勉强平手，”黑羽快斗佯装公平地点评了一句，“确实失败了，”

然后迫不及待地警惕起来，“他想干嘛？！”

黑羽盗一的认输，那是认输吗？不，那分明是下了毒的桂冠！

五张卡片在白水的掌心中合拢，他垂着眼睛看下去，眉头还是皱起的，“

他试着翻译：“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同一种诡计，你父亲觉得对警方不太友好，于是决定换一颗目标宝石，换一个全新的战场？”

“不，”黑羽快斗纠正，“大概不是‘觉得对警方不太友好’，而是觉得我们已经轻车熟路，宛如散步，难度不太高……”

……是亲生父亲。

白水平静展眉，目光微动，“纸片的底纹，是有变化的。”

这张纸片上的字迹还是由打印机打印而出的，但却像是墨泼洒了一般，字几乎都晕染开了，白水辨别了一段时间，才辨别出大致的意思。

莫名的，他有种微妙的不安，像是直觉在震动。

……像是躲藏于柜子中，在一切的情绪过后，平静着苍白的脸颊，面无表情地透过柜缝看向扑朔而来的白色啄木鸟。

“他，”白水询问，“在表达什么意思？”

他好像有些晕字了。

仿佛有一只手轻轻地从地板上探出来，抓住白水的脚腕，不惹人注意地一点一点向上攀爬，终于在某个时刻爆发出来，猛地攥紧了他的喉咙。

有种窒息感逐渐降临。

这些纸片的纹有问题！

白水陡然意识到，立刻松开手。

纸片颤抖着飘落，但很快，一张又一张的纸片从上方射下来，哪怕白水不去接，上面的字迹也极深地刻进他的眼睛里，哪怕他艰难侧首，侧面的纸张也欢快地扑向他。

【伱的噩梦是什么？】

【是父母惨死的雪中木屋？】

【是铺天盖地的红色斑驳啄木鸟？】

【是父亲死亡的魔术表演？】

【是那场尽情燃烧的大火？】

【是爱人流泪的蓝眼睛？】

……

【是】

【再也无法得到回应的寂静之时？】

黑暗猛地袭来。

白水眼前一黑，感觉到自己仿佛倒了下去，又一种坠落感传来，又猛地落在了实处，落在了坚硬的座位上，于是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他得到了回应，“你终于肯理我了！”

是黑羽快斗的声音。

是幼年黑羽快斗的声音。

听起来很幼稚，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招猫逗狗式活泼，又带了几分知道自己和朋友关系好，于是就是不会看脸色，蹬鼻子上脸的黏人亲密感。

“才十分钟嘛，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白水！”

“我下次再也不在未经允许的时候，”他可怜兮兮地说着，语气悄无声息地狡黠起来，“在后台抱起那只兔子，举起它说‘白水呀白水，谁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