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开始有很多求知的声音加入。

左汐随机连麦了几位学生，从抽象出研究课题的现实矛盾、到文献检索过程、再到研究中的访谈轶事、研究数据处理、结论和思考，左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哇焯！J大博士不是盖的！”

“这不是学术妲己，这特么是学术劳模。”

“芜湖！左老师为您打call！！！”

左汐的账号仅一场直播圈粉十数万，大多是年轻学生。

“我理解，各位在看到那些对我的指控时，会感到愤怒和失望。但我想请大家相信，我从未有过那些恶劣的行为。此后我会积极配合所有的调查，用事实来证明我的清白。”

直播间的弹幕开始滚动，有人表示理解，也有人继续谩骂。

“感谢各位的陪伴，今后我在这个账号会持续更新科研经验的分享，我会尽快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左汐关闭了直播，长呼出一口气，希望今天的行为能够做到有效的危机公关。

凌峻之的屏幕上映出他男明星一般的帅气面容，旁边写着一行字“您关注的直播已结束。”

“凌少，您没看够少奶奶可以回家看真人喔~”季昭猥琐地看向凌峻之黑掉的手机屏幕，贱兮兮地说了一句然后赶快跑了出去。

回应他的是咖啡杯在身后关紧的办公室门板上炸开的声音。

商云舟给左汐打来了电话：“小汐！你简直不知道自己刚刚力排众议有多帅气！”

左汐本想过拿出结婚证来，证明自己已婚且结婚对象不是商云舟。但这样只会把私生活过多暴露在公众视野，同时，只会更加把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商云舟卷入烦恼，也会让舆论对她的私生活愈发指手画脚。

和商云舟又简单寒暄几句以后，左汐赶紧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点。凌峻之回到了家。他安慰自己，只是今天办公椅有点不舒服，他想偶尔给自己放一天假。

屋子里静悄悄的。今天保姆刘芳因为儿子生病，请假回家照顾去了。

凌峻之靠近了左汐的房间，也寂静无声，整座房子像是一个活物都没有一样，但他看到左汐的鞋子还在鞋架上，直播的背景也是家里，她还在家。

凌峻之想到左汐前几次的哭泣，以及今天直播间那些不堪入目的弹幕，心里一紧，立刻开始踹左汐的房门。

越是踹心里越是慌，直到门终于不堪重负，歪向一边。

左汐在破碎的门板砸坏的卧室中，迷茫地坐起身子，脸上还敷着面膜。

“唔......这是凌先生您自己踢坏的，我不赔哦......”说话还带着没有睡醒的音色。

“你是猪吗？这你能睡着？”

“啊......可能吧，是头熬夜做ppt的猪......”左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撕掉已经干巴的面膜，重新裹紧被子，在卧室的废墟里睡去。

该死的就这么睡了！害他还担心她会受不住压力直接切腹呢。

她睡着的时候，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褪去了明艳，只剩娇弱。许是真的熬夜累了，凌峻之看到她没有两分钟，呼吸已经均匀。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把她罩上了一层暖黄色的滤镜，他想，她前世一定是个迷路的完全不会弹琴的女孩。

不然不会跌跌撞撞闯进他的视野，三番五次撩拨到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