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王荛睁开眼,看到黑暗中有个人影。
他骇了一跳,猛地坐起。
再定眼一看,月色中看到的是张弘道那疲倦的面容。
“呼…,你为何会在此?吓煞我也。”
“此间皆是我的人手,这有何奇怪?你看,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王荛道: “我是说,你都不用睡觉吗?昨夜你就没睡。”
“你竟能睡得那样沉。”张弘道语气冷淡,讥道: “你到处串联,图谋造反,竟还敢酣然入梦?可笑。”
“不然呢?为了造反,还不睡觉吗?”
王荛打了个哈欠,嘴大得吓人,又笑问道: “只因见了我,把你吓成这样?未免太胆小了。放心吧,你知我知,不会传到汗廷的。”
“哼,我对汗廷忠心耿耿,何惧之有。且问你,赵宋的细作是何情况?”
“都跟你说过了。”王荛道: “我们把情报给了一个岁的老汉,那人很好认,脸上有个大疤,你把城内有疤者都捉来,我来给你指认。若实在找不到,我给你去问……”
“那人可是叫老归?”
“许是吧,我管他姓甚名谁……咦,你竟是已查到他了?”
“他要如何把情报递回去?”
莫非傻了?不就是你在追查的那伙细作北上来接应他吗?”
张弘道问道: “他就没有别的渠道传递情报?”
“哈,往赵宋传递消息岂是容易的?怎么说呢……”
话到这里,王荛拍了拍被子,道: “宋人也是有意思多年来,先是开禧北伐,又是嘉定和议,终于迫于无奈联蒙灭金了,先是端平入洛,又是撤出三京。是战是和,摇摆不定,到现在,‘收复中原"这四个字对他们是成了妄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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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说有用的。”
“然后呢?”
“是吗?”
张弘道皱眉沉思。
“老归该是已死了。”
“不然呢?”张弘道淡淡道: “宋廷派的细作如今才来,他还能独自跑回宋境不成?”
“你在何处见了老归?”
“我在搜捕的那人很可能会去那里。”
“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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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在何处见的老归?”
“他马上就要找到了。”
~~
“是。”高长寿道: “这事并
李瑕又问道: “园子是谁的?”
“只看这地段,园子主人身份不一般。”
高长寿说完,李瑕眼中泛起些思忖之色。
“小郎君,我们能查到知时园,别人也能查到。”韩承绪道: “那里只怕是去不得了。”
韩承绪转头看了远处的刘金锁一眼,低声道: “赵欣三两月前便已失踪,死了也有可能,此事不好查,何况是在层层围堵之下?依我所见,朝廷对此事并不重视,否则便不会只派我们这些人来。不如就此转回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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