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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沉稳比聪慧更重要。

史樟额上已有细汗，喃喃道： “父亲莫非认为，李瑕北上是为了杨果？为何有这种推测呢……因为……”

“可这还是说不通……”

史樟又是愣了愣，惊讶于史天泽今夜唤自己前来竟只是说这个。

那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

李瑕没有继续凑近，而是隐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着。

李瑕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在帕子上洒了些药粉，径直上前，一把捂住那兵士的口鼻，用力将人拖到树林里。

“闭嘴，你听着。回去告诉史天泽，他猜得不错，明日午时之前，我要看到那人从阿蓝答儿手上安全出来，否则对他而言，事情只会越来越棘手。”

“听明白了你就点头。”

李瑕道： “你只要把这句话转述给史天泽，明白了？”

那兵士这才点头不已。

李瑕依旧捂着他的口鼻，直到他眼睛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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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松开手，重新隐进黑暗之中。

~~

史天泽的书房中烛火本已熄灭，却又再次亮起。

“是，小人绝不敢说。”

史天泽披着睡袍，独坐于书房之中，目泛沉思。

至于那个威胁……他史天泽何等腥风血雨未曾趟过，岂惧一个狂妄小儿的威胁。

去岁之所以让杨果传递情报，杨果只以为是他想要联络李璮。

但这些人却始终不明白他真正的意图。

史天泽喃喃自语着，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仿佛李瑕就在他面前。

如今钩考正如火如荼，忽必烈已被逼入绝境，是叛是降仅在一念之间。只须静观数年，时局或有大变，杨果却于此时劝我联络李璮这个蠢材，弄得锒铛入狱。

没有人回答史天泽。

李瑕于他而言，也只是这一支小小的蜡烛。

若要做选择，自然得选凶险更少，利益最大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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