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走了。”

“长啥样？扎马尾吗？”

“没有吧好像，披着头发的，长的还挺好看的咧。白白嫩嫩的。”

夏时择的眼睛一瞬间暗了，不是她。

“咋的？你俩已经打过照面了？我咋不知道？”陈栋一拳揍在夏时择胸膛上。“赶紧速速招来？什么情况？”

夏时择赶他走，刚好上课铃声响了，他坐回到座位上，把训练换下来的衣服一股脑塞到书包里，随便找了本书摊开。

他拆开纸条，便利贴的背景是一只在吃冰淇淋的Kitty猫，女孩子的字娟秀大气，“今天中午在食堂看到你啦，不知道你有没有认出来。如果认出我的话你一定不要注意到我的拖鞋，它破破烂烂的……”

后面还画了一只小狗哭哭的表情。

夏时择盯着那只小狗，低下头笑出了声。

这一下给坐在旁边的陈栋吓了一跳，他凑过来想抢那张纸条，被夏时择一把拍开手掌。

“哎不是？我说你小不小气啊，让我看看写了啥，我给你参谋参谋。”

“去去去……”

第三节下课，陈栋出现在高三（1）班门口。

杨俊成刚好在班级门口溜达，作为体育队队长，他上下打量着陈栋，眉毛一挑，“毛小子你来干嘛？看上我们班那个姑娘了？”

陈栋没忍住踹了他一脚，他们对这个队长倒是没带一丝怕的，“是夏时择那小子啦，你们班那个谁，叫啥来着？温渺？对对，找她的。”

彼时温渺正趴在窗上看高二教学楼，她有点近视，加上十二班刚好在二楼最左边，离她远得很，她撑大眼睛也看不清楚。

杨俊成是这个学期刚复读下来的，刚好被班主任安排给温渺做同桌，温渺下午换了一件衣服，杨俊成听说是来找自己同桌的，那股子看热闹的劲就上来了，他朝着温渺大喊：“milk cow！”

……

纸条到了温渺手上，杨俊成凑过来，“喂！你什么情况？”

温渺瞪了他一眼，劝他别多管闲事。

温渺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在胸膛里一直跳，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打开纸条。

纸条上面有印花，挺大一张，一半都被他拿来画画，画了一只很抽象的熊二，说实话有点丑，温渺看了一眼“噗”一声笑了出来。

另外一半只写了几个字。

“没看到你的拖鞋。”

“中午的面比以前好吃。”

……

温渺羞的把脸蒙在臂弯里笑。

杨俊杰又凑过来挤眉弄眼地想看纸条上写了什么，结果只看到那只长相奇特的狗熊。

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拍着大腿指着那张字条，“笑死我了哈哈哈，他画的这是什么啊？”

温渺不理他。

“他是不是要追你啊姐，不是他眼睛是不是跑强度跑瞎了…”

……

陈栋回到教室，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告诉你个好消息。”

夏时择在补针训拉下来的试卷，瞟了他一眼，不说话。

陈栋推了他肩膀一下，“别装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快求求我，不求我就不告诉你。”

“……”夏时择没忍住踹了他一脚，“有屁快放。”

陈栋捂着腿嗷呜嗷呜的，“大哥，都是练体育的你这也太不留情了吧，我明天练不了了你赔我啊！”

夏时择被他磨得受不了，心里难受得要死，皱着眉又给了他一拳，“快点！”

“好好好，我说我说，咱们队长和渺渺是同桌咧，好机会啊！”

“……”夏时择蹙眉盯着他。“你叫她什么？”

“渺渺啊。”

“你们很熟吗？”

陈栋：……

你无敌了孩子。

“还有……”

“？”

“这个长得真可以啊，今天穿奶牛装啊，队长都叫她milk cow。”

夏时择把脸转回去，他坐在第一大组最后第二桌的位置，从窗户往走廊上看，刚好能看见高三一班教室，灯开得很亮，看不到学生，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个老师在讲台上讲课。

不愧是重点班，晚自习都有老师上课，她成绩一定很好吧。

夏时择在心里想，想着想着就笑了一整节课。

高三和高二的作息时间不一样，温渺很少在平时能碰到他。

彼此像是心照不宣似的，每天晚自习都会传纸条，只不过都是宋故址和陈栋作为工具人在两个班级跑来跑去，久而久之两个苦命人也颇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了。

夏时择一到下课就站到走廊上，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往隔壁教学楼楼上窗户看，偶尔能看到一团小小的身影，扎着高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