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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战荆襄英雄声威盛 第三百三十五章 起兵援淮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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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皇帝仔细下看,正是右相赵鼎,只听其说道:“圣上勿忧,今有提举崇福宫李纲上策。”说罢将奏章呈到案前。
高宗皇帝展开细看,只见上面写到:“巨听闻金齐联兵南下,心甚忧之,故细思三策以供圣上决断。伪齐悉兵南下,其境内必虚。而岳飞新立功于襄汉,其威名已振,亦既班师,屯于武昌,伪齐必不虞其再至也。陛下倘降明诏,遣岳飞以全军间道疾趋襄阳,更摘湖南、北骁将锐兵为之继援,命信臣总统,乘此机会,电发霆击,捣颍昌以临畿甸,彼必震惧还救,王师追蹑,必胜之理,此上策也。若驻跸江上,号召上流之兵,顺流而下,以助声势,金鼓旌旗,千里相望,则敌人虽众,不敢南渡。然后以重师进屯要害之地,设奇邀击,绝其粮道,俟彼遁归,徐议攻讨,此中策也。万一借亲征之名,为顺动之计,使卒伍溃散,控扼失守,敌得乘间深入,州县望风奔溃,则其患有不可测矣。往岁,金人利在侵掠,又方时暑,势必还师,朝廷因得以还定安集。今伪齐导之而来,势不徒还,必谋割据。奸民溃卒从而附之,声势鸱张,苟或退避,则无以为善后之策。昔苻坚以百万众侵晋,而谢安以偏师破之。使朝廷措置得宜,将士用命,安知北敌不授首于我?顾一时机会所以应之者如何耳。望降臣章与二三大臣熟议之。”
高宗皇帝看后,沉思良久,将李纲奏章传递下去,众臣观之后议论纷纷,参政知事沈与求也附和道:“诸将之兵分屯江岸,而敌骑逡巡淮甸之间,恐久或生变,当遣岳飞自上流取间道乘虚击之,敌骑必有反顾之患。”
但此时正好张浚的奏章来到,里面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提到“请遣岳飞渡江入淮西,以牵制金兵之在淮东者。”
而高宗皇帝此时早已是心神大乱,心中所想,唯有两淮之地,于是下定决心,拿着张浚的奏章说道:“当如此措置,兵贵拙速,不宜巧迟,机事一失,恐成后悔,宜速谕之。”
随后高宗皇帝怕岳飞推脱,于是又亲笔书手诏一封道:“近来淮上探报紧急,朕甚忧之,已降指挥,督卿全军东下,卿夙有忧国爱君之心,可即日引道兼程前来,朕非卿到终不安心,卿宜悉之。”
很快诏令传到鄂州,岳飞收到手诏的同时,也知道了朝堂之中发生的事情,叹道:“若依李纲之上策,则何劳兴师远行?”话虽这样说,但诏令已下,不得不从,但若依高宗皇帝之意,全军东下,则又将好不容易拿下的荆襄之地拱手让人,这岳飞自然是不肯的。他心中清楚,金太宗只怕已经来日无多,金国上下很快便要迎来一场大乱,到时金齐联军必然不战自退。
于是岳飞安排半数人马留守荆襄,自己则起兵两万,率军东进,驰援淮西。又因自己大军行进缓慢,恐怕误了战机,便先派牛皋与徐庆二人领两千轻骑先行,自己则率大军随后跟进。
就在牛皋与徐庆二人率轻骑日夜兼程,往淮西而去时,此时淮西战场的前线庐州城正是阴云密布。
庐州知州、淮南西路安抚使仇悆此时正陷入困顿之中,金齐联军自十月起兵,至今已有两月,庐州城数度危机,皆靠其拼死相守,方得保存。而自己的顶头上司江东、淮西路宣抚使刘光世,面对自己的数次求援,都置若罔闻,反而不断命他焚烧城中粮草,坚壁清野,弃庐州而南行。
但仇悆面对城中百姓渴求的眼神,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弃城的决心,于是便抗命不从,誓要与庐州城共存亡。
而后方的刘光世见其不肯听命,心中大为恼怒,于是命麾下统制张琦率兵入城,意图以武力胁迫仇悆弃城。但仇悆面对张琦人马,面不改色,反而大骂道:“若辈无守土责,吾当以死殉国!寇未至而逃,人何赖焉!”
面对仇悆的一身正气,张琦羞愧难当,最终只能带着人马灰溜溜地离开庐州。
眼见指望刘光世大军来援已是无望,仇悆只得下令将庐州和寿州两处守军合数百人,又临时招募两千余名乡兵,固守庐州城。
虽然己方人数不多,但所幸城中百姓亦同心协力,在仇悆率领下,先后数次击退伪齐先锋队伍。
消息传至刘麟耳中,刘麟大怒,增军来攻,而此时仇悆此时已经接到探马来报,说刘麟起伪齐军三万先行,后有兀术亲率金军万余为后继,誓要攻破庐州方还。
收到这个消息,仇悆苦坐良久,却是毫无对策,最终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罢了,金军来时,便以此残躯以殉国难,只是苦了城中百姓。”
正当仇悆自悲自叹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城外有一支骑兵,身着宋军军服,执“岳”字大旗,于城下叫关,说是岳节度起兵来援。
仇悆一听,顿时精神大振,连忙快步来到城头,向下张望。只见当先两将,一个黑脸汉子腰挎双锏,另一个白脸汉子则时得胜钩上挂着一根狼牙棒。于是仇悆向下问道:“下方可是岳节度所派来人么?”
下方那黑脸汉子高举手中岳家军金令,叫道:“某乃岳家军右军统领牛皋是也,旁连连乃是岳家军左军统领徐庆,我家元帅知庐州告急,已起大军来援,恐大军行缓,故派我二人先率轻骑两千来援。上方可是仇知州么?快快开门让我等进城。”
仇悆闻言大喜,连忙命人大开城门,将牛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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