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乖孙女时时刻刻记在心上,各种维护的四爷感动:“你这孩……还真是有心了。”
金玉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爷疼我护我,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只是我学识实在浅薄,写不出爷千万分之一的英姿来。还要烦请您指几个这方面的人才来,去芜存菁地好好改改。”
“相信定能紧扣时事脉搏,还原事情真相的同时也赚得盆满钵满。”
说这个话的时候,她还笑盈盈地看了眼自家合伙人。
十四一口老血梗在喉头,无数个抗拒亟待出口。
没想到金玉给他十三哥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趁他不备,一左一右齐上阵成功把他钳制住了。
沾印泥,按手印,一气呵成。
作案成功的金玉还坏笑着扬了扬手中合同:“呐呐呐,白纸黑字红印,万象话剧院筹建已成定局。十四爷可不许出尔反尔,否则……”
“本格格就拿着合同往宫中,永和宫哭,永和宫哭完了宁寿宫哭。宁寿宫哭,宁寿宫哭完了乾清宫哭。不但让三巨头与我做主,也让十四爷说话不算数的形象传遍大清!”
十四气苦:“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这也是带你发财呀。别太感动,你早晚会感谢今日手脚不够灵敏的自己的。”
除了财源滚滚来,还能提前与阿其那、塞思黑解绑,避免被圈禁一生的悲惨命运。
金玉觉得自己堪称古道热肠。
被狠狠拿捏的十四一脸沧桑,短时间内都不想往雍亲王府了。
甚至不想见任何人。
老九老十连着找了他三回,都半个人影没见。
气得胤俄摔了茶盏:“爷看老十四就是被他那小表妹勾去了魂儿,为跑去四阿哥府见她,连自家兄弟都不要了!”
八爷皱眉:“事关十四弟清名,十弟别乱说。”
老十悻悻:“本来就是嘛,那小子就是……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我明儿就往大栅栏卖家当,筹银子还户部欠款还不成?”
“他不是刚正不阿,连自己的亲娘舅都容不得么?爷倒看看,把亲弟弟逼到变卖家业了,皇阿玛容不容得了他!”
八爷劝他莫冲动,九爷直接掏钱要替他补窟窿。
结果这家伙户部欠银十万两。
数目大到让老九咋舌:“你,你这都干啥了啊?”
老十挠头,他是个生在锦绣堆里的。诸皇子论母家势大,连太子都比不过他。
钮祜禄氏满洲八大姓之一,族中人才济济。
他曾外祖额亦都,开国五大臣之一,跟太祖爷互为翁婿。外祖遏必隆,是先帝留给今上的顾命大臣。姨母孝昭皇后,生母温僖贵妃。
生母在世时,胤俄一应用度仅次于太子。生母去后,亲舅舅法喀也被革了爵,现在掌家的阿灵阿舅舅与他额娘有旧怨,自然不肯再真金白银养他这个注定不能更进一步的好外甥。
财源没了,但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养成了。
他能怎么着?
往国库借银呗!
儿子偷爷都不算偷,自然也不算借咯。所以,他就没想过还,自然也就没个收敛。
哪想着来来回回的,竟积了十万两之巨呢!
老四催得急,他又还不上,索性破罐子破摔。赖一赖,再帮八哥将老四一军。
十万两之巨,让老九拿,老九也得伤筋动骨。
毕竟他虽能挣钱,但花得更多。且八哥也欠着国库大几万两呢,如果必须还,那肯定也先紧着八哥。
十弟这儿……
见九哥为难,老十赶紧摆手:“九哥不用管弟弟,横竖有钮祜禄家,皇阿玛也不会拿我怎么着。最多再念些日子书、禁些日子足而已。”
虽也不好受,但比起被割十万两的肉,胤俄觉得这都不算事儿!
为给他好四哥个措手不及,他第二天早朝都没上。
拉着满屋子家具、摆件之类就往大栅栏叫卖了。
巧了么不是?
无独有偶。
在金玉熟知的历史上,十二阿哥为了还债也这么干过,可是在她家祖宗爷的严苛名声上狠狠加了一笔。
现在有她,当然不可能让历史重演啊!
唔,至少得演了也白演。
不想她这灵机一动,差点带着整个朝堂都跟着震动。
乾清门。
静鞭响,御驾来,群臣跪迎,山呼万岁。
御前大太监梁九功朗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刚落,因为催债事忙得脚打后脑勺,连朝会都时有缺席的雍亲王胤禛出列:“儿臣有本。”
老八心下一突,陡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他四哥又不按套路出牌了:“启禀皇上,儿臣奉命主持清理户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