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2 / 3)

女极为喜爱,取个小名叫可儿,不就是很得他的心吗秦业也像那些书香门第的小姐一样,教育得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十六岁时嫁入宁国府,自然是有点利益联姻的意思......这个时代很多男女成亲之前,未曾谋面,利益联姻,不可避免。可贾珍的举动,如果没有学生贾琮四方奔走、计出万全。那女儿岂不是就得被贾珍、贾蓉父子糟蹋,变成聚麀之乱日后若是被爆出来此等脏事,贾珍、贾蓉之流毫无半点伤害。甚至于名声也是秦可卿之错,举止不端、不遵三从四德!如此一来,世人还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秦业教女无方羞也羞死了!想到这里,秦业不由心有余悸,又惊又惧。因此对贾琮大为感激,和离也再无异议。话不多说。师生二人乘马车来西城,贾琮自觉回荣国府。如果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那么男人的最大怨,除开家仇国恨为之最。其次便是被带上一顶亮堂堂的绿帽子,并且这个人还是亲生父亲!如果没有贾琮的插手、挽救,贾蓉被父亲贾珍戴绿帽子不可避免。你说他能不心理变态红楼男人谁最憋屈非贾蓉莫属。女有三从四德,男有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老子打儿子,儿子既不能还手又不能还口。贾蓉即便知道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这也是贾琮一直没有得罪贾赦、邢夫人的原因。在礼节上不敢出错,要不然被安上“不孝”的罪名,就死得太冤枉了。~~~~~春天过了。宁国府东跨院的雅室失去了暖意的装点。火盆、手炉、煤炭,都悄然撤离。圈椅、交椅、字画、陶瓷、炕屏、花梨木檀木桌子、竹帘.......昔日一应名贵器物,显赫的家族标志。原本都是族长的身份地位所享有的。但。煌煌的圣旨一下,他们一房就享受不了几天了。“秦业和父亲谈得不甚欢心,你父亲的理由是你嫁进府几年,未添半子。且近来多有事端,我知道其实是.......被夫家休掉,想来对你应该好一些。”贾蓉看着眼前仙女一般的美娇妻,他此时心绪既有些心烦意乱,又有点惭愧。烦闷的是他们成亲一年不到,对这个天仙儿一样的发妻,实在舍不得。他甚至都想通了要和老子做道友,既然自己献了妻子。那他岂不是也能名正言顺的偷老子女人?至于剩下一分惭愧.......则是贾蓉并不知道她的闺名。秦可卿的小名从无人知道,连他这个丈夫也是如此。贾蓉压抑着不满情绪,从靴腋掏出两张纸,放在桌上:“文契我已经画押了。”秦可卿一瞧,大抵是贾珍、秦业商量立为契约。因他们夫妻不睦又无子嗣,夫家、娘家议定和离。除去宗族之谱。两家从此各不相干、三媒六娉概不作数,秦家亦不取嫁妆....之类的。看完和离书契。她轻咬粉唇,芳心一时五味杂陈,错愕、劫后余生的惊喜、对人生的迷惘,纷至沓来。秦可卿静静看着贾蓉:“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我进门那一刻起。咱们一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虽然有时也埋怨过你。埋怨过府上为何只知道享乐、不思进取,为何族事也打理不好。你就算每日是去国子监点个卯,至少我心里也有个盼头。我也仔细想过,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又该怎样过日子.......”“说这些劳什子的话做什么”贾蓉面容一沉,那张少年富贵公子哥的英俊消失不见。原本来自父亲的压迫,无奈自甘堕落下的自尊心。如今又有了大宗的危机,这一切一切,愈发使得他愈发怨气攀升。贾蓉拍案而起,口不择言:“你们当真不知道自己家是个什么境况秦业那个老不死的,宦囊羞涩,你以为是门当户对吗你莫不以为自己是金镶的是你们高攀了!你想过,你以为我就没想过国子监有什么屁用一个功名又有什么了不起西府的琏二叔也买了个五品同知,我想要就买不成吗有现成的又何须费时费力去考你.......你当然不是怨我。分明是见我们宁国府大宗没落了,被皇上削掉了。你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你以为你们秦家又算得了什么”“你,你说什么”秦可卿倏起身,美眸不可置信、悲愤、失望:“夫为妻纲,好马不备二鞍,好女不嫁二夫。这些是父亲从小就教导我的,你是我的夫,同是我的天。可我身为你的妻子,面临公公的压迫,那时你又在哪里你在干什么你说的又是什么你真的令我好失望!”秦可卿素白手指蘸砚台红墨,将一式两份和离书画押完毕。她泪水扑簌簌掉落,沉痛地合上美眸:“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家!今生今世从此以后.......再不相见。不会再踏进你宁国府的大门半步!房间值钱的东西,我都给你打理好了,你自己保重.......”那个宁荣两府,上上下下无人不夸赞的小蓉大奶奶。那个老太太常挂在嘴边的乖乖重孙媳妇。那个风流袅娜、行事得体。夜里承欢极尽温柔的妻子.......真的走了,贾蓉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不甘、愤怒、羞辱、无奈、悔恨、各种心潮如水般的情绪冲击心房。“我真的好无能!好窝囊!”贾蓉把头发搓揉得散乱,杂乱无章的,魂不守舍。这是他的妻子,百年修得共枕眠的女子。在察觉到老子觊觎之时,他是羞愤的。当迫于无奈接受时,他又是兴奋的。可当秦可卿离开后,他又是悔恨的。贾蓉在房间里发呆了好一会,直到小管家俞禄进来问了些事。贾蓉浑浑噩噩地不